韓風聽了錢勇的話,麵上微微一呆,道:“這麼說來,這個怪物的妖力很高,而且令人防不勝防。”
錢勇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它當天來到我劍湖宮的時候,我劍湖宮的許多高手都不是它的一擊之敵,就算是聯手,也打不過它。後來,十大劍老中的六個劍老一起出手,施展了我劍湖宮的一種獨門劍陣,才把這個怪物堪堪敵住,可最後還是被它的妖力所侵入,因為不堪受辱,當時就有兩個劍老憤而自殺……”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充滿了悲憤之色。
韓風聽說劍湖宮有兩個劍老自殺了,又是一驚。他早已從虛夜月的口中知道劍湖宮有十大劍老,個個修為絕頂,隻是排名第一的“劍祖”劍獨笑和排名第二的磨劍生一個跳進劍湖以後便沒有聲息,而另外一個失蹤了兩百多年,是以,現在劍湖宮的第一個高手是排名第三的見劍道子。
那兩個自殺的十大劍老雖然都不是劍道子,但他們能列為十大劍老之一,其武學修為何等超凡,現在卻被那個怪物逼得自殺,可見劍湖宮的遭遇已經到了麵臨生死存亡的關頭。
韓風問道:“貴宮的十大劍老我也有所耳聞,那怪物當日來到貴宮的時候,不知劍道子前輩可在宮中?”
錢勇道:“不瞞韓大俠,劍祖師因為去參加了天下比武大會,所以沒有在宮內,而當他老人家率領前去參加天下比武大會上的人回來的時候,那個怪物已經將六個劍老打敗。劍祖師看到兩個劍老死了,當時又驚又怒,便要和那個怪物單打獨鬥,可是,劍祖師最後不但沒能奈何那個怪物,反而被那個怪物打成了重傷,至今還躺在床上。”
韓風聽了這話,便就知道劍湖宮當日在天下比武大會上的那個為首的青衣老者就是劍道子。
劍道子上次率眾參加天下比武大會,應該是想上場與天下高手比試一下的,可是,整場天下比武大會下來,劍湖宮並沒有一個人出場,大概是因為來了之後,才知道他們的分量還不夠,是故,韓風一直不清楚那個青衣老者究竟是誰,隻是憑直覺猜測是劍道子而已。
“連劍道子前輩都被這個怪物重傷了,看來這個怪物不是一般的妖物,我們若是就這麼闖過去的話,隻怕會適得其反……”
韓風口中說著,眼珠子一轉,接著說道:“不如這樣,先讓我一個人進去探一探情況,倘若那個怪物連我都對付不了的話,你們再趕來幫我也不遲,我就不相信合我們這麼多人的力量,還鬥不過它一個嗎?要是我一個人就能將這個怪物製住,你們也就用不著出手,這樣的話,也能避免這個怪物突然見到這麼多人,凶性大發,濫殺無辜。”
慕容妙嫣道:“這個辦法甚好,就依韓兄的便是,隻是那個怪物如此詭異,韓兄與它對上的話,千萬要小心。”
韓風笑道:“多謝慕容姑娘關心,我會盡量小心的。你們在此等著,倘若聽到了三聲長嘯,那便意味著我一個人不是那個怪物的對手,你們來的時候要做好全力出手的準備,倘若聽到兩聲長嘯,那便是我已經打死或者打跑了那個怪物,你們便可以放心的進山。”這麼說定之後,它便一個人進了小昆侖山。
韓風已經從錢勇和鐵保的口中知道了劍湖宮所在的大概方位,一進山之後,便施展無上的身法,無論前方是多麼高聳的峰巒,都沒能攔得住他的去勢,而照他這樣的去法,幾乎是走直線,所以很快就到了劍湖宮的附近。
劍湖宮坐落在小昆侖山的西北方,依往日的情形,一旦有人來到了宮外十多裏,立時就會有人知道,而現在,韓風一直來到了山下,卻是連一個人影都不見,顯見現在的劍湖宮是多麼的低迷,連個防守的人都沒有,大家都待在山上。
韓風到了山下之後,不敢有絲毫大意,一邊上山,一邊放出了神識,周圍五裏之內無論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逃得過他的耳朵,這也是為了以免被那個怪物查知有陌生人來到。
一般情況下,那個怪物要不是也在像韓風這樣施展神通的話,除非是韓風來到了它的附近,否則的話,那個怪物是不可能感到韓風的存在的,而這也正是韓風敢一個人來的原因。
還沒到山頂,韓風的神識便發覺了許多人,這些人的修為和功力與他比起來簡直就無法比,所以他對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而這些人渾然不覺有人正在用神通“探視”他們。
在韓風的感覺中,這些人無論修為是高是低,個個都顯得沒有精神,好像就隻剩下了一口氣,而他們的靈魂像是已經被那個怪物取走了似的。因為虛夜月的關係,韓風愛屋及烏,對劍湖宮甚有好感,現在發覺劍湖宮的人都是這個樣子,而這一切都是那個怪物造成的,心中的憤怒自然就越發的大了。
很快,他來到了山頂,不敢飛在半空,而是施展“神行千裏”的步法,在宮殿與宮殿之間穿行,而在往前去的時候,他也開始發現了不少修為頗高的人,到了後來,他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怪異力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