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丹利道:“她的左眼角上有一枚灰色的胎記。”
韓風聽了,不由說道:“難怪她……”忽然想到一個女人的眼角若是生了一枚灰色胎記的話,就算是再美的人,隻怕也會讓人覺得怪異,便沒有說下去。
史丹利歎道:“王妹的長得雖然不怎麼樣,也隻懂得粗淺的武功,但她卻是十分好學,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她對中州的文化十分仰慕,常常說要去見識一下,隻是小王當年忙於國事,一直沒機會陪她走一遭,後來又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現在想想,小王虧欠了這個妹妹許多。”
這時,一直沒有吭聲的王大石忽然說道:“史丹利國王,你說我的眉眼長得很像令妹,卻不知從何說起?”
史丹利道:“那是一種感覺,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在你的眉眼之間,我似乎已經看到了家妹的樣子,我之所以要叫那個女人來看你,就是想確定一下這種感覺,那個女人是為數不多見過家妹的人之一,當她說你很像家妹的時候,我就越發肯定你一定和家妹有著某種不尋常的關係。”問道:“王少俠,不知可否說說你的的身世。”
王大石道:“我從小就無父無母,是溫伯伯在一個遭受了瘟疫的村子裏將我抱回青雲山的。溫伯伯是我師父的奴仆,我曾經問過他老人家知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但他老人家遇到我的時候,村子裏除了我還活著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死了,所以,我就算想知道我的父母是什麼人,也無從查起。”
韓風道:“大石頭,有一件東西,我想現在也是時候交給你了。”
王大石問道:“二哥,是什麼東西?”
韓風將血書從“金浮圖”裏拿出來,遞給了王大石,王大石接過來之後,一字字的看了下去,看完之後,眼淚卻是嘩嘩的流了下來。
史丹利雖然不知道血書裏寫了些什麼,但見王大石竟然被弄哭了,也猜到了血書內容的八九分。韓風知道王大石的脾氣,知道他唯有哭過之後才會好受一些,便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王大石抹掉了眼淚,問道:“二哥,這封血書是我師父讓你轉交給我的嗎?”
韓風點了點頭,道:“正是。本來他老人家早已把這封血書交給了我,但我看了血書之後,除了知道你姓王,身負血海深仇和信末那一個奇怪的星星標記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線索可言,所以就打算等有了更多的線索之後,再跟你說這件事。大石頭,你不會怪二哥現在才把它交給你吧。”
王大石道:“二哥,我怎麼會怪你呢。”
忽聽史丹利道:“王少俠,這封血書能讓小王看一看嗎?”
王大石道:“當然可以。”說完,便將血書遞給了史丹利。
史丹利拿到血書的時候,手指竟是有些顫抖,因為在他看來,王大石多半就是她妹妹的兒子,隻是他沒有確鑿的正確,無法與王大石相認,現在這封血書有可能是王大石的父母寫的,他的情緒上當然會忍不住有一些變化。
當史丹利打開血書,隻是看了一行字之後,便激鬥得大叫道:“沒錯,沒錯,這字跡就是出自王妹之手,孩子,你是……”也沒法再看下去,睜大了眼睛望著王大石,顯得無比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