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之中,白衣人出手越來越快,已經到了眼花繚亂的地步,而每一劍的力道並沒有因為速度的加快有所減弱,這說明白衣人之前尚未盡全力,估計隻施展了八成的手段。
白衣人開始加快出劍的速度之後,另一麵,秦洪輝身上的劍氣也已經暴漲到了似乎能夠毀掉一切的地步。
忽聽“鐺”的一聲,秦洪輝竟然不再閃避白衣人發出的劍光,也不再出手擊毀劍光,而是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劍光,而以劍光之威,不但沒有將他震退,反而被震得反竄了數尺。
全場看到這裏,無不為之駭然,難怪這家夥有“劍人”之稱,原來這家夥已經將自己修煉成了一把劍,與那種變化成劍的功法比起來,怕是要厲害得多。
白衣人大概是沒有想到秦洪輝竟敢以血肉之軀抵擋自己發出的劍光,眼見秦洪輝沒有被自己的劍光震傷,出手不免微微一滯,而這時候,秦洪輝一聲大喝,將自己當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向白衣人衝了上來。
“砰”的一聲,白衣人雖然以一記劍掌劈在了秦洪輝的胸口上,但秦洪輝渾然沒事,一股巨大的劍氣直衝出去,白衣人的功力雖然深厚,卻也抵擋不住,竟被震得飛了出去。
秦洪輝一聲狂笑,緊追不放,雙手不斷的抓出,一道道的劍氣向白衣人射去。白衣人見來勢凶猛,不敢與秦洪輝硬拚,隻能施展小巧的手法,與秦洪輝周旋。
轉眼之間,兩人快速無比的鬥了三十多招,忽聽“嗤”的一聲,卻是秦洪輝一把抓爛了白衣人的一截衣衫,幸虧他修為夠高,沒有讓秦洪輝抓中自己的身子,不然的話,光是一抓,就夠他受的了。
砰!砰!砰!砰!
連續四聲震響之後,白衣人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絕招,將手掌當做寶劍來用,在秦洪輝的身上瞬間劈了四下,每一下的力道無不重逾千萬,足以毀掉一座山峰。
可是,秦洪輝挨了四次重擊之後,隻是向後退了幾步,並沒有受到任何劍傷。
韓風看到這裏,不覺倒吸一口冷氣,心道:“以白衣人的功力和修為,居然沒能將秦洪輝打傷,秦洪輝現在的身體隻怕已經修煉到了形同金剛不損的地步,除非是有神兵利器在手,否則的話,再強的掌力,也無法對他起到任何傷害。”
白衣人將秦洪輝震退的一瞬間,趁機向後退了百丈,目中終於射出了高手應該具有的精光,冷聲道:“秦洪輝,你這是什麼打法?”
秦洪輝以為白衣人被自己的打法嚇怕了,狂笑一聲,說道:“姓白的,你管老夫這是什麼打法,總之,今天的這一戰,你非死不可。”說完,也不跟白衣人囉嗦,瞬時到了白衣人的身邊,一雙手向白衣人抓了出去。
白衣人舉手一擋,雖將秦洪輝的招式擋了下來,但一雙手臂卻是被一股古怪的劍氣震得隱隱生疼,便知道若論劍氣的話,自己發出的劍氣根本就無法與秦洪輝的劍氣相比。
秦洪輝仗著自己的身子不怕打,盡管招式上露出了不少破綻,但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殺招,白衣人知道自己一旦被他擊中,不死也要受傷,所以出手的不敢與秦洪輝硬拚,隻敢出八分力。
這麼一來,不到五十招的工夫,白衣人便開始落了下風,完全被秦洪輝的氣勢所壓製,要不是他的身法比秦洪輝輕靈一些,隻怕已經中了秦洪輝的招數。
秦洪輝越打越強,恨不得要一招將白衣人置於死地,反觀白衣人,卻是越打越退後,到了最後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看上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眼見著兩人前後加起來鬥了將近三百招之後,秦洪輝久戰不勝,不覺有些心浮氣躁起來,白衣人看準時機,突然反攻一招,一根手指點中了秦洪輝的肩膀。
隻聽“澎”的一聲,白衣人這一指的力道大得驚人,一股劍氣竟然破掉了秦洪輝的護體劍氣,雖然沒有傷到秦洪輝的內髒,但也在他的肩上留下了半寸深的手指洞。
秦洪輝在中指的一瞬間,也被震飛了出去,半空中連續翻了十幾個筋鬥,然後落在了三十多丈外,麵色顯得有些蒼白。
白衣人雖是一指傷了秦洪輝,但這一指大概是他最厲害的殺招,也是最耗費真氣的絕招,一時之間,身子竟然虛脫得站立不住,隻能坐在了地上,不但身上的氣勢開始減弱,而且一雙本是精光四閃的眼睛也露出了一種透支了太多體力的灰暗之色。
秦洪輝落地之後,正要上去把坐在地上的白衣人一招擊斃,可他剛一動身子,就覺得肩頭傷口處有一股古怪的劍氣在望體內深入,不覺嚇了一跳,趕緊運功去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