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事?”
“你與華孤聖之間,孰高孰低?”
“哼,本皇沒有輸給他。”
“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甚麼,沒有人清楚,就連鬼皇,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甚麼,可他身為鬼皇,又不會當麵問清楚,冷笑了一聲,道:“獨孤無味,老實說,本皇比你年輕得多,力量也在你之上,你隻是在修為上比本皇走得稍遠一些。”
獨孤無味道:“人的修為一旦到了一定的境界,再想有所突破,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修為太早的提升到至高的境界,如果未能勘破天地之氣的話,便是花上千百年,除了令功力增長外,修為的提升寸步未進,也隻比別人多活幾百歲而已。”
這樣的話,也隻有獨孤無味這樣的人才能說得出來,也隻有他這樣的絕世之才能有所體會。
一個人的資質太好,在年輕的時候,修為可能提升得比許多人快得多,但提升得太快,遇到瓶頸的時間也比別人快,突不破的話,那將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這已經不是天賦就能解決的事,沒有大氣運,再大的天賦,也無法晉升。
鬼皇道:“本皇明白你的意思,本皇所走的道路與你差不多,但幸運的是,本皇遇到了導師,有這位導師相助,已經不會再擔心修為的事。飛升不是提升修為的唯一途徑,哪怕是在凡間,也一樣可以令自己變得很強大,麵對任何強者,都無所畏懼。”
獨孤無味聽了這話,麵上不覺動容,道:“你的導師是誰?”
鬼皇目中閃過了一絲奇怪的神色,道:“這位導師無以倫比,連神仙都無法戰勝,他隻要伸出一根手指,萬裏之疆域,都能灰飛煙滅,至於他是誰,本皇不敢妄說,天下人也不配問。”
“大言不慚。”
隨著話聲,一條人影站在了獨孤無味的邊上,與獨孤無味一起麵對鬼皇。
鬼皇目中射出了一道精光,喝道:“你是誰?”
“本真人是大明帝國的西華國師,道號玉陽子,奉皇上之命,特來將你這個鬼皇擒下,破你鬼國大軍。”那人一臉傲氣的道。
韓風早已知道玉陽子來到的消息,隻是玉陽子這幾天一直住在朱達開的王城裏麵,而他則是住在軍營之中,所以一直沒有碰麵,而且因為上次與玉陽子動手的原因,他也不想見這個人。
如今,韓風聽得玉陽子口氣這麼大,不覺暗自笑道:“玉陽子啊玉陽子,你有多大的道行,竟敢說擒下鬼皇?你的師兄來了,想來也隻能與鬼皇鬥個旗鼓相當,你與鬼皇鬥,隻有死路一條。”
突然想到慕容妙嫣這次下山來,其中的一個原因就是將玉陽子抓回山的,如果玉陽子被鬼皇打殘了。慕容妙顏也更有把握將他抓回來,倒是希望鬼皇一怒之下,立即與玉陽子交手。
“玉陽子,你算甚麼東西?竟敢說這等大話。”鬼皇的雙目中果然冒出了一股可怕的殺氣,隻是沒有立即動手。
“哼,鬼皇,你跟本真人聽好了,本真人不但是西華國師,還是天機宮的第一高手,對付你一個鬼皇,綽綽有餘。”
鬼皇目中閃過了一絲訝然,道:“你是天機宮的人?”對天機宮像是有些忌憚。
玉陽子道:“不錯。天機宮的宮主也鬥不過本真人,已經將天機宮第一高手的位子讓給了本真人。”
韓風聽了這話,覺得很是好笑,他知道玉陽子的本事是很大,上次隻用了三成的功力,自己若非有“神行千裏”的身法,怕是已經被他暗算了,但他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成為天機宮的第一高手。
天機宮的宮主,也就是慕容妙嫣的師父,雖然被那個從天而降的黑袍人打傷,一直不能痊愈,但他身為天機宮的宮主,修為之高,並不見得會輸給當世任何一人。
他不能下山將玉陽子捉回去天機宮,並不代表玉陽子的本事就在他之上。否則的話,玉陽子早就殺上天機宮,坐上了宮主的寶座,何必還弄出一個天機宮第一高手的名堂出來呢,無非是想嚇唬一下鬼皇。
鬼皇果然被玉陽子的口氣唬得眼神一愣,道:“天機宮主不是你的對手?”
玉陽子毫不臉紅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