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想了想,道:“曲大姐,既然你都知道‘天蠶訣’就在我的手裏,那我說起來就方便得多了。當日我曾經聽到你與你大師兄之間的對話,難道那個黑色的東西,當真是‘天蠶訣’嗎?武林周知,‘天蠶訣’乃是天蠶教的至高功法,令師莫非是‘天蠶教’的高人不成?”
曲魅兒道:“家師與天蠶教沒有任何關係,更不是天蠶教的人。”
韓風道:“那你們何以會把那個黑色的東西叫做‘天蠶訣’呢?”
曲魅兒道:“這事要從許多年前說起,而且我知道的也並不多,我隻知道我們的祖師爺,與天蠶教的第一代教主,乃是同門。後來,天蠶教的第一代教主創立了天蠶教,而我們的祖師爺卻恪守門規,並沒有在武林中開幫立業。我曾記得師父說過,天蠶教的‘天蠶訣’隻是‘天蠶訣’的一種存在方式,並不是真正的‘天蠶訣’,真正的‘天蠶訣’就是公子爺所得到的那個黑色的東西。”
韓風道:“這麼說來,若論正宗的話,當是那個黑色的東西了?”
曲魅兒道:“是的。聽我師父說過,‘天蠶訣’極為玄奧,絕非人力能所參悟的,能參悟的,要看機緣和資質,就像我大師兄,得到了‘天蠶訣’許多年,卻一直捉摸不透,可見‘天蠶訣’的玄妙。”
韓風沉思了一下,問道:“曲大姐,不知道你懂的古苗文嗎?“
曲魅兒笑道:“別說古苗文,我連古苗話都不會說,公子爺為何有此一問?”
韓風也沒有隱瞞她,說道:“我得到‘天蠶訣’之後,研究了這麼久,知道了一些線索,但要找一個精通古苗文的人,才知道是甚麼意思,不然的話,就算研究了出來,但不知道是甚麼意思,那也是白費。”
曲魅兒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很困難了。聽說古苗文是軒轅大陸上最古老的文字之一,別說現在的苗人,就算是幾千年前的苗人,精通的人也很少。”
韓風道:“的確是這樣,我問了一些人,懂得古苗文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曲魅兒道:“公子爺,有關‘天蠶訣’的事,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如果你以後有甚麼不明白地方,盡可以問我,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如實回答。”
韓風道:“那這次就謝謝你了。”
這一晚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韋童剛便回來了,韓風去王宮中找他,向他說了自己要見苗瘋子的事。
苗瘋子原是特殊囚犯,但韋童剛知道韓風與公主要好,所以不敢得罪韓風,爽快的答應了,讓韓風去監牢裏探視苗瘋子。
韓風去了監牢之後,在兩個獄卒的帶路下來,來到了一間囚室外。一個獄卒帶開了牢門,韓風走了進去,卻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湧來,隻見這個監牢陰暗潮濕,還有一股股臭味,角落裏躺了一個人。
這人一身囚服,像是在睡覺,聽到門打開的聲音,也沒有轉過身來。
一個獄卒道:“苗瘋子,快起來,韓大人前來看你來了。”
那人道:“甚麼韓大人,我不認識,也不想見。”
一個獄卒麵色一變,正要發火,韓風將手一揮,並讓他們到外麵去。
待兩個獄卒離開之後,韓風向那人的背影拱了拱手,道:“在下韓風,特來請教苗前輩。”
那人全身一震,突然轉過身來,坐了起來。隻見他臉上髒兮兮的,顯然是很久沒有洗過了,身上透著一股酸味,一雙眼睛卻是明亮亮的,緊緊地盯著韓風的臉上。
“苗前輩……”
“你叫我甚麼?”
“苗前輩。”
“哈哈,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不管是誰,大人還是小孩,都叫我苗瘋子,你是第一個這麼叫我的人。”
“前輩的年紀比在下大得多,在下當然要叫你一聲苗前輩。”
苗瘋子聽了,麵上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嗬嗬一笑,道:“很好,很好,你這次前來,有何事找我?”
韓風道:“在下聽說苗前輩精通古苗文,所以特來請教一二。”
苗瘋子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精通古苗文?”
韓風便將張溫烈的名字說了,苗瘋子道:“原來是這個娃兒,想當初,我被關進來的時候,他還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年,想不到我這一關,已經過去了七十多年,真是白駒過隙啊。”
頓了一頓,道:“我的確是精通古苗文,你有甚麼事,就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