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翠彤道:“這可不一定。”
韓風聽她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由怔住了,吃吃的道:“許堡主,你……你不會……”
許翠彤語氣陡然一變,冷冷地道:“小妹實話跟你說吧,小妹這次前來洪銅縣,就是奉了三皇子的命令,前來殺你的。”
韓風麵色一變,道:“許堡主,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許翠彤語聲出奇的冷靜,道:“韓兄,小妹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嗎?”
韓風呆了一呆,接著便“哈哈”一聲大笑,道:“能死在許堡主的手上,那也是我的一種榮幸了。”說完,拿起桌上的筷子,夾菜大吃起來。
許翠彤道:“韓兄,你真的不怕小妹會加害於你?”
韓風邊吃邊道:“許堡主,你要加害我,多的是機會。我想過了,我再怎麼想應付之策,結果都是無濟於事,倒不如先填飽肚子,就算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
許翠彤聽了韓風樂觀的話,一雙秋水般的雙眸中射出了異樣的神彩,道:“韓兄,有時候小妹真的看不透你。”
“看不透我甚麼?”
“看不透你究竟是個甚麼樣的人?”
“哦,這話怎麼說?”
“說你特立獨立,孤芳自賞,你卻不是,在京城的時候,凡是有人請你去喝酒,你都不會得罪,欣然而去,而且與誰都是笑嗬嗬的。說你個個討好,逢迎奉承呢,你自出道以來,卻連番惹上了許多仇家。先是萬邪教,然後是京城的馬家,還曾經與南宮世家有一次磨擦,又因加入‘神捕司’的關係,與丞相府暗中較勁。臨安一役中,你親手斬殺了王文衝,無疑是得罪了王文衝的師父玄鶴子,而你到了洪銅縣才不久,又打了城中極有勢力的範家的小少爺的板子,判了他的刑。此外,你還與天王宮、億燈教、萬鷹幫這些大幫派起了衝突。換成一般的人,惹上了這麼多的對手,隻怕早已找個地方躲起來了,你倒好,卻像是甚麼都沒發生似的。”
韓風聽了許翠彤的一番話,心中禁不住吃了一驚,許翠彤對他的事知道得這麼多,就好像是在查他的底細似的,笑了笑,道:“許堡主,你的消息倒挺靈通,知道了我這麼多的事。”
許翠彤道:“我雖然知道了你這麼多事,但我還是像其他人一樣,看不出你究竟屬於哪一類的人。”
韓風笑道:“許堡主想更了解我的話,何不就在洪銅縣多住一些日子,讓我盡地主之誼。”
許翠彤道:“韓兄,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韓風道:“這……”
許翠彤悠悠地道:“韓兄,這樣的話你以後還是少說為妙,小妹聽了之後,會對你產生誤會的。”
韓風幹笑了一聲,道:“在下失言了,還請許堡主不要見怪。”
許翠彤卻是輕輕地歎了一聲,道:“小妹心裏倒真的希望韓兄這一次是真心誠意的邀請我,那樣一來,小妹就能與韓兄多交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