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少年將韓風三人帶進洞府之後,其中一個隻是說了一句“韓知縣請稍等”,便與另一個少年退出了洞府,不知去向,而偌大的一個洞府內,頓時變得靜悄悄的,落針可聞。那二十個少女雖是長得可人,但站在石台之上,宛如玉石一般,動也不動,更不曾說一句話。
不多時,忽聽得山壁裏響起了一陣輕微的哢哢聲,像是有甚麼東西在山壁裏滾動似的,緊接著,便聽得一個蒼老而又剛勁的聲音喊道:“穀主駕到。”
話聲一落,那二十個少女便雙膝跪在了地上,一起麵向了石台上的後壁,語聲清脆而又無比恭敬的道:“奴婢恭迎穀主。”
隻見那麵石壁突然從中分開,露出了一個長長的甬道,一個身穿金色長袍,身材高大的男子從裏麵當先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左右的,分別是一高一矮,各自身穿白袍與黑袍的兩個老者。
韓風抬頭往那金袍男子看去,不由一怔。原來,那金袍男子既不是譚不一和譚不二先前所猜的“孩子”,但也不是甚麼七老八十的老頭兒,而是一個既年輕又英俊的少年,看上去與他的年紀也差不了多少。
那金袍少年走到石台上的一張太師前,金刀大馬的坐了下來,身上流露出一股絕世強者的氣象,隻是瞟了韓風一眼,便將雙目輕輕的閉上了。
那一高一矮的白袍老者和黑袍老者分別站到了金袍少年的左右,白袍老者將手輕輕的一揮,道:“都起來吧。”
韓風聽了白袍老者的聲音,就知道對方就是之前要譚不一和譚不二一起進來的那個人。
“遵命。”
二十個少女盈盈站起,仍是俏生生的站在原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上起就好像是擺設似的。
這時,隻見那個子矮小的黑袍老者往石台下的韓風三人看了一眼,問道:“來人可是洪銅縣的知縣韓風?”
韓風走上兩步,道:“正是在下。”
黑袍老者道:“你來洪銅縣做知縣的事,我們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你給的三十萬兩銀子,笑麵相士也已經收下了。你既然趕在最後一天到來,本穀便將人交給你處置。來人啊,將人帶進來。”
韓風聽了,不由一怔,沒等他來得及詢問,隻見洞府外突然走進了三個人,走在最前的那個,赫然是一個相貌威嚴的老者,一身錦袍在身,目光銳利如刀,顯得特別的有霸氣。至於中間那人,卻是個氣色萎靡不振的紫衣老人。最後那位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叟,腳下穿著一雙破破爛爛的草鞋,頭發亂蓬蓬的,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洗了,散發出一股酸味。
這三個人,韓風一個都不認識,但譚不一和譚不二看到那個頭發蓬亂的老叟之後,麵色均是一變,怪聲道:“酸秀才。”
那老叟咧嘴一笑,道:“原來是你們兄弟,好久不見了。”
那相貌威嚴的錦袍老者看了譚不一和譚不二一眼,問道:“酸秀才,他們兩個是誰?”
酸秀才聽了,神色顯得頗為恭敬的道:“回梟老,他們兩個就是天南雙怪。”
錦袍老者“哦”了一聲,看上去並不怎麼驚奇,走到了一邊,伸手指了一指那個紫衣老人,示意他走上幾步。
那紫衣老人對錦袍老者像是十分畏懼,輕輕地走上了幾步,目光落在韓風身上,問道:“你就是韓風?”
韓風道:“我就是韓風,你是何人?”
那紫衣老人麵上稍微露出一絲遲疑,那錦袍老者鼻孔裏已經冷冷的哼了一聲,紫衣老人麵色一變,忙回答道:“我是前來取你性命的人,名叫應昭南。”
韓風臉色微微一變,念頭急速的轉動,問道:“應昭南,韓某與你是第一次見麵,彼此並無過節,你為甚麼要來取韓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