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衛安之的本事,原本不在江玄斌之下,但江玄斌一陣猛攻之後,他一直采取防守之勢,此時便顯得有些“脆弱”起來。高手過招,原本就隻是一線之間,衛安之這一“脆弱”,頓時便落了下風,被江玄斌攻得有些忙亂。
衛安之立時火衝頂門,反守為攻,接連用了幾手絕招,將劣勢挽回,與江玄斌在殿內激鬥起來。
數十招後,兩人雖是越鬥越猛,在大殿內施展出了“瞬間移動”的身法,但竟是不聞一絲風動之音,整個大殿之中,好像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之中。
韓風與文無名隔著桌子相對而坐,武雲飛卻是站在韓風的邊上,三人都沒有動過一下,因為他們三人知道這大殿之中看似毫無動靜,實已布滿了真氣,不動還好,一旦稍微動一下,哪怕是動一根手指,就會被波及進來。到時候,除了飛出大殿之外,要想繼續留在殿內,就必須運功抵擋四周的真氣。
片刻之後,忽聽“劈啪”一聲,卻是一壇酒一不小心被震得粉碎,裏麵的美酒全都流了出來。奇怪的是,這美酒剛一流出,便禁止不動,像是被凝固了似的。沒多久,隻聽得又是“啪啦”一聲,又有一壇酒被震碎,裏麵的美酒同樣被凝固。
文無名原本準備了十壇美酒,韓風喝了將近三壇,文無名喝了四壇,便隻剩下三壇。現在,又有兩壇被打碎,就變成了隻剩下一壇。
眼看最後一壇美酒即將不保,文無名一聲冷哼,豁然站了起來。他一動,殿內的真氣立時朝他聚攏了過來,可他沒有放在心上,隨手一掌劈出。
隻聽“砰”的一聲,殿內產生了一股力量,將纏鬥在一起,但出手又是無聲無息的衛安之和江玄斌從中分開。與此同時,韓風站了起來,伸手一拉武雲飛,帶著她使用了一式“穿雲破霧”,瞬時飛出大殿,落在了殿外的空地上。
嘭!嘭!嘭!
殿內連續發出了三聲古怪的震響,霎時間,衛安之和江玄斌各自從一個窗口飛了出來,文無名則是從大門內走了出來,冷冷地道:“你們兩個要打的話,就到外麵來打。把我的酒都打翻了,我沒讓你們陪,便算是你們的幸運了。”
衛安之和江玄斌麵上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萬想不到文無名居然有這麼高的身手,將他們兩人從大殿裏趕了出來。
江玄斌想了想,問道:“年輕人,令師是哪一位?”
文無名道:“你還不配問。”
江玄斌麵色一沉,道:“年輕人,不要目中無人。”
文無名道:“我就要目中無人,你待怎樣?”
衛安之看到這裏,卻是心頭暗笑,見到江玄斌被文無名小瞧,他當然要偷著樂。
以江玄斌以往的性格,聽了文無名的話,早就上去與文無名打了起來,但一來他真正的對手是衛安之,二來他也忌憚文無名,隻得“哼”了一聲,道:“年輕人,老夫不會與你一般見識的。”轉過頭去,將手一伸,道:“衛安之,將‘一色也’還給江某,江某立刻轉身就走。”
衛安之笑道:“咱們已經打過了,你的本領,我也是佩服的。好吧,我便將‘一色也’還給你。”說完,將一隻“一色也”拿出,扔給了江玄斌。
江玄斌伸袖擦了擦,隨手一扔,那隻“一色也”便突然消失不見,也不知道被他放到了甚麼地方。
“另外三個呢?”
江玄斌將手又是一伸。
“你急甚麼,老夫既然說還給你,又豈會吞了?”
衛安之說完,從儲物袋中拿出了與之前那隻“一色兒”同樣大小,同種款式的酒杯,隻是酒杯的顏色不一樣,分別是紅色、黃色和綠色的。
衛安之將三隻“一色兒”一一扔出,讓江玄斌全都收了。
江玄斌將四隻“一色也”全拿回來之後,瞪著衛安之道:“衛安之,下次最好別讓江某碰見你,否則,江某定要與你分個勝負。”
衛安之笑道:“下次再說吧。”
江玄斌冷哼一聲,身形一起,直上七丈高下,踏空而去。
忽聽“砰”的一聲,飛出十數丈的江玄斌像是被甚麼東西擊中,半空連續翻了幾個筋鬥,落回了原位,麵色蒼白如雪,嘴角還掛在血跡。
衛安之大吃一驚,文無名、韓風和武雲飛都是麵色一變。江玄斌功力深厚,修為高深,居然有人在不現身的情況下,將他一下子打傷,此人的修為和功力,也未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