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人生難得一知己(2 / 2)

“韓恩公,你說笑了。”

“我不是說笑,以文兄的文采武學,哪怕是文狀元,或者武狀元,都要委屈了。”

“韓恩公,我長這麼大以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你能對我說這樣的話,說明你把我當做了朋友。”

“能與文兄做朋友,那是我的榮幸。”

“韓恩公,你不覺得我這個人很孤僻嗎?”

韓風淡淡一笑,道:“在我看來,文兄這不是孤僻,隻是性格使然。每個人都應該有每個人的性格,如果人人都是同樣的性格,那這個世界豈非一個模子,那又有甚麼意思呢?”

文無名聽了這話,望著韓風,麵色顯得特別的古怪,過了一會,他輕輕的歎了一聲,道:“我今生能遇上韓恩公樣的一個交心之人,也不算虛度此生了。韓恩公,無論你今後有多大的需要,隻要你吩咐一聲,縱然是上天入地,我文無名也會為你去辦。”

韓風道:“文兄,你的話說得太嚴重了。咱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朋友,又何必說這樣的話?還有,你一直叫我‘韓恩公’,不是太見外了嗎?我比你小,今後你就叫我一聲‘韓老弟’就行了。”

文無名原本就不是一個脫離帶水的人,聽了韓風的話以後,說道:“好,從今以後,我就托大,叫你一聲韓老弟。”

兩人越談越投機,不知不覺,這頓酒吃了一個多時辰,菜都冷了,而他們卻是一直在喝。

韓風的酒量原本不怎麼樣,但他功力深厚,雖然已經喝了兩大壇的酒,但仍是沒有半分酒意,而文無名本身就是一個“酒鬼”,以他的酒量,別說是一兩壇酒,就算是二十壇酒,他也醉不了。

因此,兩人吃到現在,就隻剩下了喝幹酒。其實,喝幹酒有時候也有喝幹酒的妙處,尤其是在兩個惺惺相惜的朋友之間,就算是不說話,也能在喝幹酒之中找到一種暢快的感覺。

此時,武雲飛已把整座城隍廟,甚至是城隍廟的周圍都逛了個遍,來到了大殿中。她在一塊幹淨的角落裏坐了下來,依靠在牆壁,本是看著韓風和文無名喝酒聊天的,但看著看著,大概是覺得無聊,無法理解兩個男人之間的友情,便漸漸的睡著了。

韓風見武雲飛睡著,便起身走了上去,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了武雲飛的身上,然後退回來坐下。

文無名看到這裏,問道:“韓老弟,你與她很熟嗎?”

韓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在我十五歲的那一年,我與公主是第一次見麵,當時我還年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個女兒身,直到去了京城,遇到她之後,才知道她是女兒身。公主有時候是有點任性刁蠻,但她的心地不壞。”

“韓老弟,你沒有想過一件事。”

“甚麼事?”

“她可能已經喜歡上了你。”

韓風一呆,接著便笑道:“文兄,你說笑了。她是公主之身,我隻是一個‘神捕’,她怎麼會喜歡上我?”

文無名道:“韓老弟,她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你,以後你自會知曉,我現在也不便多說。”說到這裏,突然歎了一聲。

韓風道:“文兄,何故歎氣?”

文無名道:“韓老弟,我之前聽你說過,你沒有見過你的父母,兩老早早離你而去,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你所說的舒伯。這一點倒是與我有著許多的相同之處,或許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會結為知交。”

韓風道:“文兄,伯父和伯母……”

文無名道:“家母在我出生才滿一歲的時候,她老人家就已經去世了……”語聲突然一冷,道:“至於那個男人,他雖然還活著,但在我的心裏,他便等於是一個死人,一個冰冷的死人。”

韓風一怔。從文無名的語氣之中,他聽得出來,文無名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一種極大的怨恨。究竟是甚麼樣的恨,竟使得文無名對自己的父親如此說話,連一聲“家父”都不願叫。

韓風想開口問一問,但又怕觸及到文無名的痛苦。

過來了一會,文無名緩緩地道:“韓老弟,我要給你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你可以當做是我的故事,也可以當做是別人的故事。”

韓風一聽,立時知道他要說出自己心裏麵的話,而他要說的這個故事,可能埋藏在他心底許多年,就算是他的師父,隻怕也未曾聽他訴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