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寶昌聽了這話,十分感動。
他來此之前,本是還有些惴惴不安,沒有報太大的希望,以為武克永身為皇太子,身份無比的尊貴,別說紅杜鵑派人來請,就算是紅杜鵑親自來拜訪,武克永若不是不見的話,紅杜鵑也未必能見得著他呢。但現在,武克永不但沒有拿出半點皇太子的身份來,還和顏悅色的對他說話,答應前去拜訪。這說明武克永根本就沒有輕視過紅杜鵑,反而對紅杜鵑有一種莫大的尊重。
當下,武克永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然後帶上一些高手,與黃寶昌出了大門,坐上一輛豪華的馬車,去了秦淮河。
就在武克永走後不久,正在屋裏打坐練功的韓風聽得了有人來近的腳步聲,不多時,屋外響起了龍一的聲音:“主人,小的有事稟報。”
韓風聽說龍一有事,便下了床,上去將大門打開,隻見龍一站在門外,手裏拿著一份信函。
龍一將信函雙手遞上,道:“主人,這是你的信。”
韓風隨口問道:“是誰寫給我的?”
龍一道:“小的不知,小的隻知前來送信的人是一個路邊的小乞丐。小的曾經問過那個小乞丐,是誰讓他送信來的,他說他沒看清,隻曉得這人給了他一錠銀子,他才答應幫忙送信的。”
韓風聽了,心頭暗暗稱奇,從龍一手中接過信函,打開來看,看了之後,不覺笑了一聲,道:“原來是他,這字寫得真好,我練上二十年,隻怕也未必及得上他的三成功力。”將信函揣進了懷中,舉步出門而去。
龍一不解,跟上去問道:“主人,你要何處去?”
韓風笑道:“有人要請我喝酒,我得趕去喝一杯。龍一,我這次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不必跟來。”
龍一雖然知道以韓風現在的實力,除非是大高手,否則,就算是後天四品的高手,都無法對韓風造成極大的威脅,但他身為韓風的奴仆,必須照顧好韓風,忙道:“主人,天色已經不早了,以防萬一,還是讓小的……”
韓風笑道:“龍一,你放心吧。這個要請我喝酒的人你也認識,他就是那日被我救活的那個酒鬼文無名。他準備了一些酒菜,此刻正在一處等我,我若不去,就會失去這個朋友,你若跟前去了,我怕他會不高興。我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明日一早,我可能才會回來。”
見龍一張嘴要說甚麼,接著說道:“這樣吧,要是我明日正午還沒有回來的話,你就去城東的城隍廟找我,我怕我喝醉了,忘記了時辰。”
龍一聽了之後,隻得停下了腳步,道:“是。”
很快,韓風便一個人出了宅院的大門,向東而去。此時,天色雖然已經入黑,但臨安是一個大城市,不到子夜,夜市便不斷停頓,大街上的行人極多。韓風也不敢過於施展輕功,隻是腳底下加快步子,走得飛快,像一陣風似的。
一盞茶時間過後,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他已經到了一處較為僻靜的所在。又向前走了幾裏,早已遠離了鬧市,遠近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十戶人家,且多數都已熄燈入睡,早早安歇。
這時,韓風腳下一頓,轉身笑道:“公主,你怎麼跟來了?”
“咦,你怎麼知道我跟在你的後麵?我已經很小心了。”隨著話聲,人影一晃,一個人來到了數尺外,卻是武雲飛。
韓風笑道:“我剛出大門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公主跟在我的後麵了。公主,我要去見一個人,你還是回去吧。”
武雲飛小嘴一撅,道:“你要見甚麼人?難道是白牡丹嗎?”
韓風搖搖頭,道:“不是。”
武雲飛道:“既然不是,你怕我跟著做甚麼?”
韓風想了想,道:“公主,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要見的這個人,正是那個名叫文無名的酒鬼。”
武雲飛一聽,雙眉猛地一揚,叫道:“好啊,原來是他。這正好,我正想找他問清楚,我與六哥是殺了他全家,還是無意中罪得罪過他,他好像對我們有著成見似的,語氣那麼的不友善。”
韓風就怕她會這樣,忙道:“公主,你若是要找文無名的麻煩,那我寧願不去見他了。”
武雲飛一跺腳,道:“大膽,你是公主還是我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