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甚麼?”
“不過兩位進去之後,會遭天下人恥笑。”
“怎麼個恥笑法?”
“人家會說,以兩位老前輩的大名,居然做出持強淩弱的事來。”
譚不一一怔,接著便氣呼呼地道:“你家小姐可不弱,她身邊有阿奴姑娘那樣的高手,她自己的本領,一定很高強。”
譚不二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這時候不站在譚不一一邊,抬杠一般的道:“老三,你的話就不對了。誰說白牡丹的武功就一定高?說不定她當真是一個弱女子呢。阿奴姑娘的武功高,並不代表白牡丹的武功一定高。”
譚不一好不生氣,正要出言反駁,韓風和阿奴這時已經上到了畫舫上來。
韓風看出這對老活寶又要爭吵起來,忙喝道:“譚不一、譚不二,你們兩兄弟還不快退下來?”
譚不一和譚不二聽了之後,十分聽話,果然乖乖的退了下去,都站到了韓風的身後,隻是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可笑。
韓風朝船艙雙手一拱,道:“白小姐,韓某的這兩個隨從平時胡鬧慣了,不管甚麼場合,他們都會爭吵起來,若有冒犯你的地方,韓某代他們向你說一聲抱歉。”
船艙中傳來白牡丹的聲音笑道:“韓公子不必客氣,兩位譚老前輩的為人行事,牡丹多少略有所聞,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多時,蕭霓裳、童滄海、王大石、武雲飛也都上到了畫舫上來。
齊天佑之前雖與韓風見過麵,但他與韓風並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甚麼交情,此刻見了韓風,隻是彼此點了點頭。緊接著,他的目光從武雲飛身上掠過,張口要說些甚麼,但想了想,並沒有說出來。
“白小姐,既然你今日要見的人是韓神捕,齊某也就不打擾了,告辭。”
“齊少教主,多謝你之前陪牡丹遊玩了一陣,他日有緣的話,你我還有相見之日,請恕牡丹不便相送。”
齊天佑聽了這話,也隻能一笑了之,轉身走回了自家大船的船艙之中,梅魁林、黑衫老者等人,跟著也走了進來。
不久,“齊天教”的四艘大船開動,漸去漸遠,逐漸消失在遠方的河麵上。
畫舫劃動起來,所去的方向與“齊天教”四艘大船所去的方向相反,而河岸邊駐足觀看的人,也散去了一大半,不過,仍是有一些人沿著河岸行走,為的就是想找機會,睹一睹白牡丹的風采。
阿奴看了看兩岸跟隨的人,雖是距離遠,但也不舒服,說道:“這些路人也真是的,一直跟著,好生沒趣。”叫來一個侍女,略微吩咐了一下,那侍女便去了。
片刻之後,隻見整艘畫舫在河麵上向前急速的挺進,好似在飛一般,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很快就將沿岸跟著的那些人拋開。
畫舫速度驚人,不出半會,就已經出了十五六裏外,漸漸地,兩岸的閣樓越來越少,而河麵也越來越寬闊,有些地方已經達到了數百丈。
四個侍女一起動手,迅速的從後艙拿來了木幾、錦凳,還有各種各樣的瓜果,由阿奴在甲板上陪著蕭霓裳等人說話,韓風則是在一個侍女的帶領下,走進了船艙中。
韓風進了船艙之後,才發現艙裏卻是別有洞天。隻見艙內裝飾得雖然不是很華麗,但布置得極其的精巧,四壁點綴各式各樣的花兒,除了最亮眼的白牡丹之外,還有其他的種類,倒好像是進入了萬花叢中似的。
酒菜已經備好,雖然不是山珍海味,但看上去十分的可口,擺放在兩張木幾上,而兩張木幾之間的距離,有一丈那麼遠。
此時,處於主人位上的那張木幾的後麵,早已坐了一個人。
這人是一個女子,身穿一件特製的月白色衣裙,樣式大膽而又高雅,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手臂,一雙玉手上盡管戴著白色的手套,卻也掩不住纖纖的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