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溪子道:“我金師兄雖然已經仙逝了幾十年,但‘天堡’還有我穀溪子在,我一樣可以接受你們的挑戰。”
枯木僧道:“依照我們三人與你師兄當年的約定,隻要我們打敗了你們‘天堡’的人,就能拿回那件東西,這個約定還算數嗎?”
穀溪子道:“當然數算。”
枯木僧冷笑了一聲,道:“穀溪子,你在‘天堡’的輩分雖然最高,但還不是堡主,我問的人是金涵虛。”
金涵虛麵上一片嚴肅,說道:“這個約定當然算數。”
枯木僧笑道:“既然算數,那我們已經打敗了你們‘天堡’的幾十個高手,如果非要一個個上場的話,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罷休。因此,我覺得隻要我們三人贏了這一場,就算是打敗你們‘天堡’的所有人,你看怎樣?”
金涵虛道:“枯木僧,你這麼說,莫非是害怕我們‘天堡’會倚仗人多勢眾,向你們三人群起而攻之嗎?”
枯木僧冷笑道:“你們‘天堡’的高手盡出,我三人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三人隻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你們一個個的比試。”
聽了這話,忽聽有人發出了一聲嗤笑。枯木僧目光一轉,看向了發笑之人,喝問道:“小丫頭,你笑什麼?”
發笑的人是來如鳳,隻聽來如鳳道:“我笑你的口氣也太大了。”
枯木僧道:“我的口氣怎麼大了?就憑我‘冥河三聖’的本領和名號,難道還會怕‘天堡’麼?”
來如鳳道:“‘天堡’屹立江湖多年,人才輩出,如果單憑你們三個就能對付整個‘天堡’的話,豈非一件非常可笑之事?‘天堡’真要與你們為難的話,隻怕到時候你們隻有逃命的本事。”
來如鳳的話雖然有些誇張,但也有些道理。“天堡”乃是天下三大堡之一,存在了三千多年。堡中高手眾多,而且有著自己的獨門本事。
“天堡”原有三個大陣,其中兩陣雖然失傳了多年,但其中的一個陣法卻一直存在。此陣需要二十個後天境界的高手合力方能發動。此陣一旦發動,便是後天六品的高手,也不敢保證能夠破掉。
隻是此陣需要耗費大量的元氣,施展過後,那二十個後天高手必定元氣大傷,輕則需要調養二十多年方能恢複,重則武功全廢,所以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頭,“天堡”的人是不會施展出來的。
“冥河三聖”固然強大,但真要把“天堡”逼得無路可走的話,一旦發動此陣,“冥河三聖”也隻有認栽的份了。
赤木僧聽了來如鳳的話,鼻孔裏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小丫頭,這裏沒你的事,你不要多嘴。否則,佛爺要你活不過天黑。”
話聲剛落,忽聽一個聲音笑道:“嘖嘖嘖,你這‘佛爺’好大的口氣。”
來如鳳聽了這個聲音,麵上頓時一喜色,張嘴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冥河三聖”麵色一變,以他們的本事,居然沒有察覺到有人來到了附近。這人的身手,實在是高明之極。
隻聽穀溪子道:“尊駕既然已經來到,就請現身出來一見。”
那人發出一聲長笑,長笑聲中,人已經出現在了場上,卻是一個身高不過六尺,長得普普通通的老者。來如鳳乍見老者出現,先是一怔,接著便一臉明白了的樣子,正要走到老者的身邊,但被老者用眼神製止了。
老者雙手背在身後,朝穀溪子上下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笑道:“金兄說他有一個師弟武功尚可,名叫穀溪子,想必就是你吧。”
穀溪子聽了,麵色一變,道:“尊駕是誰?與我金師兄是故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