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溪子,我沒有輸給你,若不是這兩個人搞破壞,我還能與你比上十天半月。”那僧人振振有詞的道。
“他們兩人雖然搞破壞,但我看得出來,他們兩人的功力不相伯仲。我現在坐著,你已經站了起來,便算你輸了。”那老頭看上去像是有些得意。
“這怎麼能算?”
“怎麼不算?”
那僧人待要說些什麼,忽聽“噗噗”兩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譚不一和譚不二雙眼一睜,吹掉了落在嘴角的花瓣,各自施展了一式“鯉魚打挺”,翻身站了起來。兩兄弟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像是十分疼痛似的,一臉驚異的走到了韓風的身邊。
韓風原本就打算他們躺倒的地方探望的,見他們站了起來走到自己的身邊,便關心地問道:“天南雙怪,你們兄弟沒事吧?”
譚不一道:“沒事倒是沒事,隻不過是因為這兩個家夥太過厲害,居然將我們震飛了。真要打起來的話,我們隻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那僧人聽了譚不一的話,麵色一冷,喝問道:“你們兩個是甚麼人?”
“我們兄弟是‘天南雙怪’。”譚不一和譚不二異口同聲道。
“甚麼‘天南雙怪’?我可沒有聽說過。”那僧人道。
譚不一和譚不二詫道:“你沒聽說過我們的名號?”
那僧人冷哼了一聲,道:“說沒聽說就沒聽說。我問你們,你們的師父是誰?說出來的話,或許我與你們的師父認識。”
譚不一和譚不二先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把目光轉向了那個僧人,齊聲罵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說認識我們的師父,我們的師父若是還在世上的話,一掌就能將拍飛到九霄雲外。”
那僧人聽了,麵色閃過一絲慍怒。依照他往日的脾性,此時已經開始動手殺人了,但他一來不清楚“南北雙怪”的底細,二來也顧忌到那老頭就在邊上看著,便強忍了下來,可心頭早已泛起了殺機。
“那我問你們,你們為甚麼要插手這件事?”那僧人問道。
譚不一和譚不二雖然自認不是那僧人的對手,但也不是怕那僧人,聽了僧人的問話,兩人一雙手臂都往胸前一抱,齊聲道:“我們兄弟就愛多管閑事,你管得著嗎?”
那僧人縱橫武林多年,資格比“天南雙怪”還老,自認當下的武林中,已經沒有多少人敢與自己叫板,見譚不一和譚不二兄弟越來越放肆,哪裏還會忍耐得住,頓時大怒,忽的一拳打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拳力向譚不一卷過去。
譚不一原有時間閃避,但他毅然不懼,出拳一接,隻聽“砰”的一聲,滿地的花兒都被一股勁力震得飄飛起來,漫天飛舞,煞是好看。就在這滿天都是飄舞的花兒之際,譚不一“噔噔噔噔噔”連續退了五步,在地麵留下了五個極深的腳印,而那僧人卻是連動都不動一下。
韓風見了,不由大吃一驚。那僧人見了,也不由感到有些吃驚,他原本自恃功高,料想譚不二就算武功再高,也無法擋住自己的這一拳,譚不一敢硬接的話,勢必會被震得口吐鮮血不可,誰料譚不一隻是退了五步。
譚不一雖然沒有受傷,但也被那僧人的一拳震得氣血有沸騰,麵色顯得十分通紅,忽聽他“哇哇”一聲大叫,展開身法,向那僧人撲了過去。
那僧人正巴不得譚不一上來送死,正要出手,忽見站在一邊看著的那個老頭笑嘻嘻的將右手一揮,一股怪異的勁力湧出,竟把譚不一逼得退了回去。出手十分的輕鬆,但其間所暗含的玄妙,卻比那僧人先前的一拳高明得多了。
譚不一退回原位之後,蹦了一丈高下,氣呼呼的戟指罵道:“你這不知好歹的老頭兒,我好心幫你對付這個和尚,你居然向我出手?你是不是個糊塗蛋?”
那老頭並不介意譚不一罵自己是個“糊塗蛋”,麵上笑嗬嗬的道:“我穀溪子雖然沒有甚麼名氣,但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我真要和這個和尚打起來的話,這和尚哪裏會是我的對手?我早就將他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