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錦袍老者聽紅胡子老頭亂用詞語,一點也不尊重本社的“真君”,麵色皆是一沉,內中一個喝道:“天南雙怪,你們再不離開,別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
紅胡子老頭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將一雙衣袖高高的卷了起來,道:“來來來,我老人家已經許多年沒有與人痛痛快快打過一場架來,你既然要打,咱們就打上三百會合,看我老人家如何在你的屁股上踢上一腳。”
兩個錦袍老者大怒,正要出手,忽聽白陽真君說道:“無影、無蹤,不要動手,你們都退下來。”
兩個錦袍老者聽了,如奉聖旨,瞬息退了下去,又從新站到了白袍怪人的身後。以他們的身手,應該也是後天三品的修為,在“白蓮社”中,地位一定很高,至少也是頂級護法,但隻因是在白陽真君這等級別最高的大人物麵前,也要乖乖的奉令行事。
白陽真君伸手摸了摸鬢角的白發,突然將手一伸,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本社有事要在此與人相談,兩位,請離開吧。”
天南雙怪聽了,都笑道:“這還差不多。”舉步便走。
忽聽一個聲音道:“天南雙怪,你們兄弟真是沒用。”
“我們兄弟怎麼沒用?”天南雙怪頓住了腳步,回頭大聲問道。
“人家隻是說了一個‘請’字,你們兄弟就離開了,人家要是多說幾個‘請’字,你們豈不是要跪下來給人家磕頭?”說話的人是武雲飛。
紅胡子老頭吹胡子瞪眼的道:“小丫頭,你胡說什麼?我們兄弟幾時要給白陽真君磕頭,你也看小看我們兄弟啦。”
武雲飛扭頭看了看武克永,見他沒有表示反對,心知他也默認了自己的行為,頓時來了勁。這些日子可把她憋壞了,此時有了機會,還不得好好的變現一番,從馬上一躍而下,道:“我說你們是軟骨頭,聽不得好話。”
“我們怎麼聽不得好話?”
“你們離開這裏,豈不是聽不得好話?明明是人家先向你們動手的,你們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自稱甚麼‘天南雙怪’,我看叫做‘天南雙鼠’得了。”
“豈有此理,我們‘天南雙怪’豈能被人稱為‘天南雙鼠’?”天南雙怪說著,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大街上,大聲嚷道:“不走啦,不走啦,我們就是不走啦,決不能讓武林中的朋友們看扁啦。”
白陽真君看到這裏,眉頭一皺,雙目稍微睜大了一些,隱隱透出一股怪異的精氣,眸光朝武雲飛的麵上望了過去。
武雲飛見他望過來,也回望過去。瞬息之間,她突然覺得像是有種一股奇異的力量吸住了自己的精魂似的,隻覺得全身全軟綿綿的,幸虧她天賦過人,自幼便修練了高深的絕學,一覺不對,急忙運功,靈台頓時清明。
“好你個妖人,居然敢向本公主施展妖術。”
武雲飛心裏大叫一聲,正要反攻過去,忽覺心神一震,差點沒守住靈台,急忙運足了全身功力,但也僅能勉強支撐。
以白陽真君的修為,真要殺武雲飛這種級別的人,也隻是一兩招的事,但武雲飛天賦異稟,又得當世最頂尖的高人指點傳授,竟然沒有立即倒地,這讓白陽真君感到頗為驚奇。不過,隨著白陽真君加大了目中精氣的力量,武雲飛也開始全身顫抖起來,隨時會被白陽真君發出的力量震得變回真身。
忽聽一聲朗笑,武克永從馬背上飛身落下,落到了武雲飛的身邊。右手在武雲飛的肩膀上一拍,目中透出一股神光,笑道:“白陽前輩,你老何必為難家妹?家妹還是一個小孩子,不懂事兒,若有得罪前輩之處,尚祈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