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老者聽後,果然一塊兒向華陽夫人行了一禮,但這個禮行得不是時候,分明是對華陽夫人的一種挑釁。
這時,站十多丈外觀戰的六個高手裏麵,立時飛出三人,落在了木黎華的身邊,想來這三個人早已同木黎華有了約定。而剩下的三個人中,有一個迅速的掠到辛茹姑的身邊,看樣子是打算護著辛茹姑。至於剩下的兩人,卻站在原地不動,內中一人就有“黑煞老怪”。
辛茹姑原本在運功調息,這會兒雙目一睜,望著木黎華詫聲問道:“木兄弟,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辛老婆子,你沒看出來嗎?”
“你……”
辛茹姑聽木黎華叫自己“辛老婆子”,不由氣得麵色發白。平日裏,與她時不時聚在一起的這夥人,不管年紀比她大還是比她小,因為她的武功最好,所以個個都尊她一聲“茹姑姐”。不想,木黎華翻臉無好話,居然叫她一聲“辛老婆子”,這真是比在她身上割上一刀還要難受。
站在辛茹姑身邊的人是一個大塊頭的漢子,頭發很有個性的朝上直立著,整個人給人一種威猛有力的感覺,聽得木黎華罵辛茹姑為“辛老婆子”,他麵色一青,道:“木黎華,你怎麼可以這般稱呼茹姑姐?咱們一夥人相交也有數十年了,雖不敢說是親如兄弟姐妹,但也算得上是一班好友……”
沒等他說完,隻聽木黎華身邊一個身材矮胖的老者罵道:“我呸,郭威,你與辛老婆子有一腿,當然為她說話。哼,辛老婆子自認美貌,以為自己還是一朵鮮花,依老夫看來,她也不過是一個淫婆子。”
辛茹姑雖然年過兩百多歲,但因為她駐顏有術,雖然還不上華陽夫人那種風華絕代的人物,但也算得是一個“美人兒”,她雖然與某個人有著曖昧的關係,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讓她看得上眼的,現在聽那身材矮胖的老者這麼說辱罵自己,頓時氣得不行,要不是她此時行動不便,早已過去打對方幾巴掌了。
忽聽一聲大笑響起,卻見本來一動不動,狀如死人的鳩盤姑坐了起來,邊笑邊道:“辛茹姑,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可悲啊。”
辛茹姑道:“你沒死?”
鳩盤姑喘了一口氣,道:“你的那一招雖然厲害,但我及時護住了心脈,一時之間,還死不了。”
這時,隻聽站在木黎華邊上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老頭冷聲道:“木黎華,咱們不要耽擱時辰了。華陽夫人和童滄海雖然拚了兩敗俱傷,但也不是容易對付之輩,車子侯就是一個很好的榜樣,他要不是急於想從童滄海身上得到那件東西,不依照約定,搶先出手,也不至於遭了童滄海的毒手。”
聽了這話,麵色十分蒼白的童滄海冷笑道:“我童滄海即便是受了重傷,也照樣可以一招將能你們一一殺死,你們隻管上來。”
木黎華等人想到童滄海先前果然隻是出了一招,就將車子侯殺死,而這一招,正是童滄海之前用來與華陽夫人硬拚得兩敗俱傷的最後一招,又想她要是精力全勝的時候使出這一招,他們幾個即便是一擁而上,多半也是有進無退,不由得心虛起來,誰也不敢出手。
不過,木黎華心虛歸心虛,但他表現得最為鎮定,轉身從那紅衣老者手裏要過盒子,打開來,從裏麵拿出了一件閃閃發光的東西,卻是一件短小的白色矛樣兵器。然後,他將手一晃,手裏已經多了一物,卻是一麵奇怪的盾牌,不過巴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