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等人還是第一次聽說“賀一鳴”這個名字,全都搖了搖頭,隻聽姓賀的中年人道:“你們沒聽說過賀一鳴這個名兒,也怪不得你們,因為老夫本來就是一個不喜歡張揚的人,但你們應該聽說過‘白陽真人’這個人吧。”
對於白陽真人,韓風仍是感覺陌生,但虛夜月和陸青瑤卻是花容失色,齊聲道:“白陽真人?!”
名叫賀一鳴的姓賀中年人道:“聽兩位姑娘的語氣,想來對白陽真人有所知曉了。”
隻聽陸青瑤道:“白陽真人是某一屆的天下十大高手之一,他老人家的名字,我很小的時候,便已經聽說了。”
賀一鳴笑道:“白陽真人就是老夫的師兄,而這把‘射陽箭’,正是屬於我這位師兄當年所有。”
虛夜月聽了,詫道:“據晚輩所知,白陽真人最厲害的兵器是一把名叫‘純陽劍’的寶劍。”
賀一鳴望了一眼虛夜月,笑道:“小姑娘,我師兄已經飛升了那麼多年,沒想到世上還有人知道他的兵器名字,你是哪個門派的?”
虛夜月道:“晚輩無門無派。”
“那你如何知曉純陽劍的名兒。”
“是家師告訴我的。”
“你的師父是?”
“晚輩不知。”
“不知?哦,老夫明白了……”
賀一鳴說到這裏,話鋒一轉,道:“賀某的大師兄飛升前一直所用的兵器的確是‘純陽劍’,但這‘射陽箭’的確是屬於他所有。老夫不妨告訴你們,三百多年前,家師兄從一位受了重傷的前輩手中得到了‘射陽箭’。因此箭曾經引起一場廝殺,損失了一大批武林精英,從那位前輩手中得到‘射陽箭’之後,家師兄便一直沒有當著外人的麵展示過,所以外人一直以為‘射陽箭’失蹤了。
說來你們隻怕不信,家師兄雖然得到了‘射陽箭’,但以他的修為和功力,卻始終無法參透‘射陽箭’的玄機,這大概就是家師兄與‘射陽箭’沒有緣分吧。有一年,家師兄途經一處時,被一個大仇家糾集了一班高手所圍攻,家師兄雖然將那個大仇家和那班高手殺了,但自己也被困在了一個地方。
就在家師兄自覺命在旦夕的時候,卻有一個將軍帶著家中的下人出來打獵,正巧路過,這位將軍遵照家師兄的指示,放了一把火,才將家師兄從所困之處解救出來。家師兄感念這個將軍的救命之恩,便將‘射陽箭’送給了他,要他好生珍藏,說不定將來在他的後代中能出現一個與‘射陽箭’有緣分的人。
後來,那位將軍在戰場上領軍殺敵,立了大功,得以封王。不過,這位將軍死後,他的家業便一代一代的沒落,直到最近的這一代子孫,由於日子過得十分窮困,又因保不住了‘射陽箭’,才會拿出‘射陽箭’來拍賣,一來可以免去自身的災禍,二來也可以解決窮困。”
韓風等人聽了,這才明白“射陽箭”的事,陸青瑤道:“前輩既然知道了那位將軍後代窮困的事,為什麼不出來阻止他拿‘射陽箭’來拍賣大會拍賣呢?”
賀一鳴道:“這隻怪老夫來遲了一步,不然的話,‘射陽箭’也不會拿出來拍賣。先前在拍賣大會上,老夫原打算不惜一切也要將‘射陽箭’買回來,但隻因身上沒有那麼多的錢,最後隻能這位姓韓的小兄弟買走了。”
韓風聽他稱呼自己為“姓韓的小兄弟”,也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發愁,想了想,驚奇的道:“賀前輩,你怎麼知道‘射陽箭’是被我買走的?”
賀一鳴笑道:“這事對於一般的人來說,十分困難,但對於老夫來說,並不算很難。司徒世家的防護工作雖然嚴密,但又豈能瞞得過老夫的這雙眼睛?老夫一直施展玄功跟在馬車後麵,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韓風暗暗吃驚,想道:“這老家夥的修為果然高深,連龍一這麼有著特殊能耐的人,也沒有發覺他一直跟在後麵。”
隻聽淩雪兒道:“前輩告訴了我們這麼多事,還會把‘射陽箭’拿去嗎?”
賀一鳴笑道:“老夫之前不是早已說過隻是看看,不會拿走的嗎。小姑娘,你放心吧,老夫不會拿走的。”語氣之中,對淩雪兒竟是有著一種特別的“厚愛”,頓了一頓之後,麵色顯得有些嚴肅,妄想韓風,道:“年輕人,有一件事,老夫得告訴你一聲。”
韓風道:“前輩請說。”
賀一鳴道:“家師兄飛升之前,曾經告訴過賀某,說‘射陽箭’與‘射陽弓’原是一對,兩者要是放在一起的話,或許才能憑借功力和修為解得開‘射陽箭’的玄機,否則的話,除非是與‘射陽箭’有緣的人,或者是在某種機緣巧合下,才能解出‘射陽箭’的玄機。老夫這一次前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也就是想告訴你,‘射陽箭’雖然已經被你買到手,但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與‘射陽箭’有緣的話,自是能破解其中的玄機,但你若是與它無緣的話,任你再大的本事,到最後也隻能是白費心思。你想要破解‘射陽箭’的玄機,依老夫看來,首先就得找到‘射陽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