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王大石等六人聽了,無不駭然。“一劍封喉”原是一個學武之人,尤其是學劍之人要達到的一個境界,但這個凶犯竟然用這一招殺了身手了得的靖王爺,劍法之高,功力之強,可以說是高得恐怖之至。
突然間,韓風不由想起自己上次遇到刺殺的那件事來,暗自猜測道:“難道這個凶犯是一個殺手,來自‘冥獄’?”
這時,隻聽得張忠良問道:“長官,這個凶犯會不會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殺手?”
沒等魏伯陽開口,那漢子卻是搶在魏伯陽之前開口說道:“這個凶犯不是殺手。”說得是那麼的肯定,任人不敢有所懷疑。
韓風聽了,暗道:“如果這個凶犯不是殺手,又有誰會與靖王爺有這麼大的仇恨呢?而且,殺了一個王爺,等於是與整個朝廷作對,一旦查出來,就算有天大的能耐,隻怕也是死路一條。”
隻聽那漢子緩緩地道:“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們,在這三年裏麵,已經先後有七個人遭遇了靖王爺同樣的不幸,這七個人的死法與靖王爺一樣,均是一劍封喉,而就在每一次的現場,凶犯都會故意留下一朵‘魔鬼花’,早在一年前,這個凶犯就已經被我們神捕司的高層人士列為了頭號的偵緝犯,稱之為‘魔鬼之劍’。
這三年來,皇上不止一次要我們神捕司盡速破案,抓到凶手,但這三年來,我們神捕司出動了大批高手,卻是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有,始終查不出這個凶犯究竟是誰,這對於我們神捕司來說,是一個最大的挑戰。”
韓風、王大石等六人聽了這番話,無不大驚失色。這“魔鬼之劍”的實力,竟然高超到了這等地步,為了追查他,神捕司肯定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以及各種各樣的奇人異客,但卻一直沒有查到他的身份,正如形容他的那樣,他就是一個“魔鬼”,令人無法查知他是誰。
魏伯陽在旁聽到這裏,禁不住麵露一絲苦笑,道:“我們神捕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狡猾的對手。這個‘魔鬼之劍’之所以驚動皇上,那是因為他所殺的人,連同這一次的靖王爺在內,全都是朝廷的人,當然,地位最高的便是這一次遇害的靖王爺。”說到這,頓了一頓,問道:“你們清不清楚靖王爺的身份?”
韓風、王大石等六人都搖了搖頭,他們隻知道“靖王爺”是一個王爺,但與別的王爺有什麼不同,就不得而知了。
隻聽魏伯陽道:“靖王爺是當今皇上的堂兄,二十多年前,靖王爺曾經奉命前去大黔省剿滅亂黨,軍功甚大,因此,皇上便把對他特別的照顧,王府裏的侍衛,也比一般的王府多得多。”
韓風聽到這,心裏卻是想道:“難怪這個王府的府邸這麼大,侍衛這麼多,原來這個靖王爺有這麼大的來頭。不過,這個靖王爺的府邸也未免太大了,而且每一幢樓房也豪華得有些過分。”
又聽得魏伯陽接著說道:“皇上對這個堂兄一向甚為倚重,曾說他是大明的真正棟梁之臣,所以他遇害之後,皇上一得知,便龍顏大怒,誓要將‘魔鬼之劍’捉拿,並嚴令我們神捕司盡快查明此事。”說到這裏,話鋒一轉,道:“我今日對你們所說的這些話,事關重大,不可對他人說起。你們回去之後,須當注意觀察四周,凡是有可疑的事,盡速去神捕司的衙門稟報。”
韓風、王大石等六人深知這件事幹係重大,而且身為神捕司的下屬,自然不會說給外人聽。於是,他們在王府裏的客房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一早,便離開了王府,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韓風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自然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虛夜月和陸青瑤,隻說自己出去辦了一件上頭吩咐的事,虛夜月和陸青瑤也沒多問。
這些日子以來,袁芷穎已經和虛夜月、陸青瑤打成了一片,她果然聽從韓風的話,足不出戶,就算想打聽外麵的動靜,也隻是托虛夜月和陸青瑤幫忙打聽,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自己的屋裏練功。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已經是韓風離開靖王府的第三天。
這一天夜裏,有一個人突然來“拜訪”韓風,自稱是神捕司的人。韓風聽得奴仆說有人來拜訪自己,有些詫異,出去一看,不由得喜出望外,原來,這個親自前來“拜訪”他的人,竟然就是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