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一直搞不清楚白衣少年究竟是男是女,就算他此時的“練形”已經達到了四品的初級階段,而且還服食“綠木龍”的果子,眼神異於常人,但還是看不出白衣少年是已經“變化”過的。他隻隱隱覺得,三年後的白衣少年,比起三年前的白衣少年,無論是哪一個方麵,都有了極大的進步。
韓風為了搞好與白衣少年的關係,舉起酒杯,向白衣少年敬了一杯酒。白衣少年也不客氣,喝了一杯。
隨後,方夢白把白衣少年的姓名告訴了韓風。原來,這白衣少年名叫武雲飛。
韓風聽了,暗道:“大明帝國的皇帝姓武,難道他是皇親國戚?如果他是皇親國戚的話,當年他的所作所為,也就說得通了。也隻有皇族的人,才敢不把武林中的各大勢力不放在眼裏。”心裏這麼想著,卻也沒有多問。
武雲飛喝了一會的酒,聲稱自己不勝酒力,帶著南天霸和南天雄走了。過不多久,虛夜月和陸青瑤也下樓去了,至於韓風,他與方夢白喝到半夜,這才離開。
次日,韓風便去向方夢白告辭,方夢白原打算留韓風常住的,但他知道這不是一個長久之計,而且摘星樓不是尋常地方,住了一個陌生人,會引起人注意的,是以,他沒有挽留韓風,親自把韓風送到半山之後,這才回轉。
韓風、虛夜月、陸青瑤離開摘星樓之後,在路上走了一會,已經來到了鬧市。三人在城東找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下,到了第二天,韓風想起神捕司的大神捕地虎曾經送給自己一枚玉佩,要他有朝一日到了京城後,便憑著玉佩去找他,雖說他現在的怪病早已被哈哈大師治好,但地虎對他的“好”,他是記在心上的。出一種禮貌,他得去拜訪一下。
這一次,韓風並沒有帶上虛夜月,而是親自備了一份厚禮,前去神捕司的衙門拜訪地虎。他雖然不知道神捕司的衙門在什麼地方,但隻要到街上稍一打聽,很快就已經打聽出了一個大概。
神捕司的衙門位於內城的北麵,韓風趕了一個多時辰,才來到了神捕司衙門的附近。
京城官僚機構眾多,最小的衙門,也有十來畝大。神捕司是六扇門在京城的最高機關,乃京城的大衙門之一,光是占地,就多達上千畝,由於是遠離鬧市,周圍三裏之內,除了幾間廟宇外,再也沒有別的建築物。
韓風從路邊一間廟宇外走過的時候,聽得廟宇內傳來說話聲,好奇心起,不由轉頭看了一下。
隻見說話的人是一個身披大紅袈裟的老和尚與一個身穿錦袍的老者,那錦袍老者頭戴一頂金冠,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兩人一邊說笑,一邊往門外走來,韓風多看了兩眼,這才往神捕司的衙門走去。
到了神捕司的衙門外,一個值守的捕快走了上來,問道:“閣下是?”
韓風道:“在下韓風。”
那值守的快捕一怔,還是第一次聽過“韓風”這個名字,又問:“不知閣下來此有何要事?”
韓風從懷中拿出地虎當年送給自己的那枚玉佩,遞了上去,道:“在下今日特來拜訪貴司的地虎大人,還請通傳一聲。”
那值守的捕快麵色一變,道:“閣下認識地虎大人?”
韓風笑道:“在下三年前與地虎大人有過一麵之緣,承他看得起,送了在下這件禮物。”
那值守的捕快伸手接過玉佩,雖然是第一次見過這枚玉佩,但也明白這是地虎的一件信物,不帶怠慢,請韓風在此稍等片刻,然後拿著玉佩走進了神捕司的大門。
韓風在大門外等了一小會,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道:“小哥,你來神捕司可有什麼要事?”
這人來得無聲無息,像是鬼魅一般,若不是他說話,韓風還真不知道身後已經來了人,急忙回頭,卻見說話的人正是先前那個從廟裏出來的錦袍老者。
先前,韓風雖然多看了老和尚和錦袍老者兩眼,但也隻是順目望望而已,現在,錦袍老者就在眼前,可把人家瞧清楚了。
隻見這錦袍老者看上去也就隻有六十多歲,四方臉膛,一雙稍微有些修長的眼睛,頜下留著好看的長須,身材雖然沒有韓風那麼高大,但也有六尺六的身量,凜凜生威。雖是雙手背負,但身上毫無一點架子,流露出一種親切,讓人看了很舒服,一點也不覺得他是那種嚴厲的人。
在這人麵前,韓風竟然不敢露出半分輕浮之色,雙手抱拳,道:“晚輩韓風,是來拜訪神捕司的一位大人的,請問前輩也是神捕司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