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見了那女子的樣貌,微微一愣,旋即,他麵色一變,大聲問道:“你可是武林九鳳中的‘狼鳳’?”
那女子道:“你知道就好。”
為首之人仰首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是狼鳳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丫頭。狼鳳,你最好乖乖的跟我走,別惹我生氣。”
狼鳳嘴角劃過一絲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數到三下,你再敢待在這間涼亭裏,我就把你的一隻手給斬了。”
為首之人大怒,不等狼鳳數數,他霍然出手,右手向狼鳳抓了過去,手上勁道十足。韓風見這一抓頗為厲害,正在為狼鳳擔心,就在這時,一道劍光閃過,快得韓風都沒有看清。
“啊”的一聲慘叫,為首之人身形暴退,飛出了涼亭,但他退得未免晚了一些,或者說他根本就躲不開,右手早給劍光一抹,手掌掉落,鮮血飛濺。
韓風嚇了一跳,從石凳上站起,走到了角落裏,以免把自己牽連進去。
為首之人也是凶悍,掉了一隻手掌也不喊疼,將手一揮,一個大漢飛身落馬,搶進了涼亭。不過,大漢並非進亭與女子作對,而是撿起地上的手掌,迅速的退了回來。
“狼鳳,算你狠,我陳懷安會記住你這一劍的。五天之內,你若還能活著,周某人就跪下來給你磕頭,叫你一聲老祖宗。”
為首之人冷冷的說了一聲,飛身上馬,盡管已經疼得冷汗直流,而且又是大雨紛飛,但他仍是能夠策馬而去。那二十多勁裝漢子見頭兒連狼鳳一劍都沒接下,無不心驚,自知就算一起上,也不是狼鳳的對手,趕緊追上了頭兒。很快,這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雨中。
待這群人走後,韓風才從角落裏走出,坐回石凳上,望了望狼鳳。
“你害怕?”狼鳳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
“誰說我害怕?”
“那你躲到角落裏幹什麼?”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韓風可不想卷入你們的爭鬥之中。”
“你叫寒風?”
“不是寒風的寒,是韓姓的韓。”
“我管你是哪一個寒,今天這事你最好忘掉,你要是傳出去,萬邪教的人就算不殺你,也會將你打個半死。”
韓風微微一驚,問道:“你的意思是剛才那些人是萬邪教的人?”
“廢話。”狼鳳冷冷地丟下這兩個字,重新躺在了石凳上,又把綠色的草帽蓋住了臉。
韓風一看,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來,想道:“聽陳懷安說,她是什麼武林九鳳中的狼鳳。這武林九鳳一聽就知道個個是女人,她和我差不多的年紀,居然就有了這麼大的名氣,先前那一劍,當真是快如閃電,這樣的女子雖然不是漂亮女人,但也還是少招惹的好。”這麼想著,也就沒有再開口,坐在石凳上看亭外的雨景。
過了一會,那雨小了一些,但要完全停下,起碼還得半個時辰。這時,路邊出現了一群人,這群人來得好快,轉眼就到了涼亭外的石板路上,想來也是避雨而來的。
這群人一共有十三個人,一人撐著傘,傘底下的人卻不是他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一道人影閃進亭內,喝道:“都給我出來。”
“小七,他們早來一步,你又何必趕他們出去,算了。”傘底下的那個人道。
“是。”閃進亭內的那人退了下來。
須臾,這十三個人除了撐傘之人、傘底下的人、與撐傘之人走在一起的人外,其餘十人早把涼亭圍住,看十人的神情,就算是一隻螞蟻,也休想從他們的腳底下爬進亭裏。
與傘底下之人一塊兒進亭的那兩個人身上本是淋滿了雨水,但他們進亭的一瞬間,也不知施展了什麼功夫,身上竟是再無一絲被雨水淋濕過的痕跡。韓風見了,心裏大吃一驚,知道自己碰到了高手。
進亭後,撐傘之人把雨傘收了起來,另一個人走到第三張石凳,也是亭裏最後一張石凳的邊上立著。傘底下的人朝韓風露出了一絲略微疲軟的微笑,在第三張石凳上緩緩坐下,撐傘之人則是站在了石凳的另一邊。
這時,狼鳳突然坐了起來,拿開綠色草帽,看了一眼坐在石凳上的那人。霎時間,狼鳳麵色大變,就欲起身。
“姑娘,雨還在下,你現在就想走麼?”那人一臉的和氣,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