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布鬆讓夏侯布隆脫掉外衫以後,親自給夏侯布隆換上那件大家都滿意的衣衫,而在這個過程中,夏侯布隆突然想到了自己五歲那年給三歲的弟弟穿新衣衫的事。
望著落地穿衣鏡裏的身影,他嘴角不由泛起了一絲溫暖的笑意。
然而,這絲笑意隻維持了半秒鍾就僵住了。
一瞬間的工夫,夏侯布鬆的手已經放在了夏侯布隆的背上,竟是施展玄功,將夏侯布隆給製住了。
“弟弟,你!”夏侯布隆麵色大變。
“大哥,對不起了,你想要投靠韓風那是你的事,但我可不想在那個小子的手底下聽他使喚,那小子憑什麼讓我們夏侯世家對他俯首稱臣?”夏龍布鬆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猙獰之色。
嘭!
夏侯布隆身上猛然湧出一股力道,將被製住的穴位衝開,反手一抓,施展的是夏侯世家的一門絕學,而這門絕學隻有家主才能學,夏侯布鬆完全不懂,也就無從破解。
夏侯布鬆麵色一變,像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沒有完全製住夏龍布隆,想要還手時已經來不及,反倒被夏侯布隆製住了。
“弟弟,我之前將你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偷襲我?難道那個時候你於心不忍嗎?”
夏侯布隆的臉上浮起一絲痛苦,在君山一仙離開夏侯世家的時候,君山一仙已經提醒過他,叫他當心這個弟弟,他當時半信半疑,等到君山一仙走後,他才開始相信起來,而就在不久前,他又變得相信這個弟弟,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君山一仙的預言是對的。
“哼,你別假心假意了。我那個時候之所以不偷襲你,就是想讓你徹底相信信我,好在這個時候對你施展偷襲。大丈夫做事不能有婦人之仁,於心不忍的事,絕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夏侯布鬆雖然被夏侯布隆製住了,但他臉上的表情一點也不愧疚,反而越發氣焰高漲,似乎另有依仗。
“弟弟,為了家主之位,你當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嗎?”夏侯布隆的表情已經是痛心,比痛苦更痛苦。
“哈哈哈……”夏侯布鬆大笑,狂笑,爾後冷笑道:“什麼家主之位?你以為我在乎的隻是家主之位嗎?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在乎的明明是整個天下,你居然還說我在乎的是家主之位。”
“你……”夏侯布鬆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弟弟野心這麼大,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哥,你以為你真的製住我了嗎?”夏侯布鬆麵上露出一絲挖苦般的笑容。
“難道你……”
夏侯布隆的話沒有說完,忽覺一股怪異的氣息從夏侯布鬆的身上傳過來,居然不是他們夏侯世家的功法,夏侯布隆想破解也沒有辦法破解,立時被震得麵色蒼白,身軀一軟,倒在了夏侯布鬆的身上。
“大哥,你身體不舒服,就讓我來幫你招待韓風吧。你好好的睡一覺,等你睡醒之後,軒轅大陸就是我們夏侯世家的了。到那個時候,我會原諒你做過的一切錯事。”
這是夏侯布隆昏死前聽到的最後幾句話。
他十分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還懷疑君山一仙說過的話。
他身上有一件君山一仙賜給他的法寶,他應該早先拿出來對付夏侯布鬆,但他沒有這麼做,結果反倒被夏侯布鬆完全製住了。
在倒下的那一刻,他也徹底的了解了這個弟弟。
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他一定不會讓弟弟得逞,因為他覺得弟弟的所作所為會讓夏侯世家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比起弟弟來,他更在乎夏侯世家的未來,而這也是一個家主最為可貴也最為執著的地方。
……
韓風在天水城外的半空中漂浮半個時辰後,強大的氣勢已經籠罩半個天水城,修為越高的人壓力越大,反倒是絲毫不懂武功的城中百姓,隻要不刻意去抵抗的話,一點事都沒有。
這正是韓風的過人之處。
眼見他身上的氣勢範圍越來廣,凡是處於這個範圍的任何高手對無禮反抗的時候,就在氣勢的範圍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長嘯,這聲長嘯不是在挑戰韓風,而是在迎接韓風。
隨後,一個聲音傳來道:“小王武德隆,率城中大小官員,以及城內各等高手恭迎韓公子大駕。”
韓風聽的是武德隆,便將身上的氣勢收了,從城頭上飛了過去,往城內瀟瀟灑灑的淩空飛渡而去,很快就看到了遠處有一幫人,少說也有八八百人,為首一個蒼蒼白發,麵容略帶苦色的老者應該就是“德王”武德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