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沉聲說道。
“說來說去,還不是不敢下。”
月落烏啼鄙夷的笑了起來。
“諸位,你們也都看到了,血井危險至此,身為家主,我不發表任何言論,下與不下,你們自己決定,我在禁地之外等著你們。”
自月黑死後,月有倫便一直低頭沉思,這會他才開始說話。
月黑的死也刺激到了他,他心裏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停止下井計劃,眼前的可都是月家精英,要是都死在這不見天日的井裏,那未免太過憋屈;但是一想到長平狩獵,月家必須取得前三,月有倫就又狠了心,血井是唯一的機會!
這三十六個小輩,就算死的再多,隻要有一個可以突破到浮生二重,那也值了!
可他終究不忍心眼睜睜看著這些人送死,幹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去禁地外麵等著。
月有倫走了,但是將三十五枚引魂玉佩留在了那。
三十五枚玉佩靜靜的懸浮在空中,樸實無華、平平無奇,但是無人敢小看這毫不起眼的玉佩,因為每一枚玉佩,都代表著一條生命,鮮活的生命。
月有倫一走,戰力排名第一的月落烏啼便成了老大,三十多道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月落烏啼明白大家的意思,他高聲問道,“諸位,血井危險,有誰想要離開的嗎?”
“血井必須下!”
“為了家族,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
三十多人紛紛表明決心,不願意離開。
“好,既然大家都想下血井,那我就有話直說了,血井的危機大家都看到了,半柱香的功夫就殺死一個人,但是我們卻對血井一無所知,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想要在血井內活下去,就必須先對血井有一個具體的了解,不能像月黑一樣,莽撞無形的跳下去!”
月落烏啼掃視眾人一眼,大聲說道。
“說得對!”
“理應如此!”
對於這一番和廢話無異的話,眾人紛紛表示讚同。
當然,這自然是不包括蕭讓的,他一言不發,隻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月落烏啼,你還是那麼虛偽,其實你想說什麼,大家都清楚,而我們也都是這麼想的,直說就是。”
眾人同意,月明卻是嗤笑不已。
“月明,你雖然也有浮生一重巔峰的修為,但是別忘了,你不是我對手,我才是第一,你現在就挑釁我,是不是太早了點?”
月落烏啼刷一下,兩道冰冷的目光落在月明身上。
“月落烏啼,你很快就不是第一了,等我從井裏上來後,第一個挑戰你!”
月明嘿嘿一笑,一副狂妄的模樣,看起來絲毫不將月落烏啼這個第一放在眼裏。
“諸位,讓我們拋開那些虛偽的話語,撕開那些無恥的麵具,直接說重點,下血井,我們需要‘投石問路’,用先下井的人為後下井的人積累經驗,誰來做這犧牲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