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出塵笑道:“等皇上的人馬趕到的時候,我和雪衣早已離開此地,你們不過是賣一個空頭人情給皇上,又怎麼能說是出賣呢?”
徐俏君這才明白過來,但她仍是說道:“這個辦法倒是可行,不過為防事情有變,不如我們明天再去稟告皇上吧?”
“到那個時候就已經遲了。”丁雪衣說道:“你們現在就去吧。”
朱盼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和俏君便去告訴皇上了,你們也馬上起程吧。”
二人離去,白出塵和丁雪衣也按照之前計劃,各自換上了一套侍衛服飾,出了菡萏居門,穿過長街,一路遇到不少站崗的太監,但他們看見是侍衛巡邏,所以並沒有引起懷疑,二人一路來到宮城西邊的宮牆之下,隻見這宮牆高逾數丈,若是換了一般的人,定然要為這高牆所阻,但白出塵和丁雪衣二人不過攜手一躍,便已出了宮牆之外。
宮外和宮裏,一樣的月色,一樣的冷清,但丁雪衣的心情,卻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解脫。
她抑製不住臉上欣喜的表情,指著天空高懸著的一絲彎月,說道:“今晚的月色好美!”
白出塵笑道:“那是因為你的心得到了自由。”
丁雪衣笑道:“是啊,這自由,我再也不想失去它了!”
卻在此時,聽得身後的宮牆之中,隱隱傳來燥雜的呐喊之聲,隱隱約約,聽得是“有剌客挾持了雪貴人逃走了,抓剌客啊!”
白出塵冷笑一聲,道:“挾持,難得他能夠想出這個詞來,也算是在一些不知情的人麵前,保住了自己的麵子。”
丁雪衣微微一笑,說道:“其實皇上對我算是蠻不錯的,把我當成他的應畫賢人,一直百般嗬護呢。有一段時間,我們還以兄長和妹妹相稱呢。”
“哦?”白出塵的聲音之中,明顯有了醋意,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再送你回去就是了。”
丁雪衣嘻嘻一笑,說道:“喲,白少俠吃醋了?”
白出塵說道:“哪有,我是怕委屈了你。”
丁雪衣笑道:“是啊,我真是有點委屈了,委屈天氣這麼冷,卻沒有人將衣服披在我的肩上。”
“呃。”白出塵急忙解開上衣,替丁雪衣披上,順勢便將她攬入了懷裏,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委屈的。”
丁雪衣笑了笑,說道:“是嗎?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了。”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走路,不多時,已經來到了與嶽顏莊,賀飛兒等人約定的接頭地點。
隻見這裏燈火通明,顯然,裏麵的人一直在等自己的消息。
白出塵邁步上前,按照約定,三長兩短敲門,敲門之聲未落,就聽虎心緣的聲音由內而外急竄了出來:“相公,你回來了!”
白出塵道:“是我。”
就聽屋內腳步躁雜,有數人一起走了出來,門也吱地一聲開了。
白出塵瞧去,站在最先的,是虎心緣,然後依次是嶽顏莊,唐柔,金無香,賀飛兒以及侍女小白。
她們眼神之中的表情,卻是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