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去了理智。”蕭痕看著自己師兄眼裏一片黯淡光芒,緊張的說。
“我還傷了你。”他不僅亂殺無辜,還傷了一心為自己的師弟,他是怎麼對他下得去手的?
“師兄,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伸手輕輕拍拍白雲凜的肩,不讓他自責。
“我無法原諒亂殺無辜的我,傷了你的我。”望著眼前盛開的鮮花,他的眼前浮現的卻是那被鮮血染紅的花···
“師兄···”輕皺眉頭,蕭痕看著他孤寂絕望的背影,也是憂心忡忡。像那天那樣殘忍的殺戮還會出現的,該怎麼辦才能解除師兄體內的蠱毒呢?看著白雲凜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蕭痕在心裏再一次恨自己不爭氣。如果他爭氣的話,師兄體內的蠱毒早就解了,師兄也不會這麼痛苦還丟了太子之位,都怪你!蕭痕狠狠的敲打自己的腦袋,眼裏有對白雲凜的無限愧疚。
突然一個念頭在蕭痕的腦裏閃過:那晚夜雨樂能讓師兄冷靜下來,會不會也會有辦法解除師兄體內的蠱毒?!眼裏閃過驚喜,能讓師兄冷靜下來就一定有辦法解師兄體內的蠱毒,一定!他對他那個神秘的嫂子有一種盲目的崇拜和信任。
隻是現在要到那裏去尋嫂子呢?整個‘暗夜’都派出去尋人,這麼久都沒有信息。剛剛才閃過的驚喜被打散,漂浮在空中···蕭痕無聲的歎了口氣。去哪兒了,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失蹤?
靜靜坐在冰冷湖水裏的夜雨樂緊閉雙眼,放大感官去感受湖水的觸摸,感覺水底魚兒在身邊遊來遊去的暢快。湖邊彼岸花開的如火如荼,妖豔惑人,如龍爪的花瓣,纖細豔麗。
在彼岸花的包圍下,一身紅衣更加的紅豔吸引人。緊閉的雙眼像是某種感應般濃密卷翹的睫毛輕顫一下,緩緩睜開紅寶石般光澤誘人的眼睛。
凜···
細長的柳葉眉輕皺,是出事了麼?怎麼有不好的預感?
緩緩從水裏站起來,濕透的衣物緊貼纖細嫵媚的身軀。向木屋走去,身上的衣物逐漸脫水幹燥。靜靜的站在湖邊,看著開的豔麗的彼岸花,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花瓣,微涼的花瓣像小貓似的在她的手裏撒嬌。嘴角揚起淡淡微笑,輕聲低語:“該回去了。”
看著眼前自己創建的一切,夜雨樂略帶不舍。可是如果哪一天,他能和她一起來的話,就算付出所有,她也不後悔,絕不後悔!
“殿下,白雲凜亂殺無辜,已被廢。”一身白衣的清雅,緩緩走到夜雨樂的身後,淡淡的說。她就是不明白,殿下為何要讓她去救那個凡人。她是剛如地獄的新人所以並不知道一千年前的事,而文判為了不讓夜雨樂觸景傷情,更下令在地獄不得談論她們之間的事。
“他不是凡人。”夜雨樂轉身看著這個剛入地獄,天真的小丫頭。而她的天真早已死去,她很羨慕眼前的這個丫頭,什麼都不懂,天真快樂。
“不是凡人?”清雅瞪大眼睛震驚的望著夜雨樂。那是什麼?
微微一笑,夜雨樂轉身繼續撫摸彼岸花,原本預料的事,竟然提前的,恰巧在她受傷的時候,幸好之前有吩咐過身後的小丫頭,不然後果會怎樣,不好說。
對凜下蠱毒的人,究竟是誰?目的是什麼?太子之位嗎?接下來又會做什麼呢?夜雨樂糾結的望著平靜的湖麵,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