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渾身發癢,再就是疼痛難耐,繼而就是渾身無力。他去了京城的幾家大醫院,都沒有給出讓人相信的判斷,最後還是以個老中醫告訴他這是中了慢性的劇毒,而且這樣的劇毒在國內沒有解藥。
苗鎮峰還想去非洲治療,但苗力和苗欣都怕老爹死在路上。堅決不同意,還是苗欣說她認識一個年輕的神醫蔣凱天,苗力就說那就讓他來看看吧。
當蔣凱天出現時,苗鎮峰和苗力怎麼也沒想到蔣凱天居然就是個醫大生。
但沈慧是醫學博士,苗欣說的話兩個男人可以不聽,沈慧說的話,他們就不能不當回事。而且沈慧說就在剛才,蔣凱天治好了一個幾乎就要死去的心髒病人。
苗鎮峰在屋裏馬上就走了出來。直接走到蔣凱天身邊坐下,說:“小兄弟,我相信你。你就來吧。”
“好吧。”
他本以為蔣凱天至少號個脈,問個診,了解一下情況。
可誰知他隻是掃了他兩眼,就沒有了下文,反倒是若有所思了起來。
“怎麼了?”
“你從非洲帶回一些特別的東西?”
“是啊。你怎麼知道?”
“這些東西的確是寶貝,但對你來說卻是巨大的禍患啊。”
幾個人都看著蔣凱天,蔣凱天繼續說:“你所中之毒,有些奇怪,解藥我沒有。”幾個呼吸的工夫,蔣凱天就再次望向苗鎮峰道。
苗鎮峰皺了皺眉頭,以為蔣凱天治療不了他,起身就想走。
“我雖然沒有解藥,但你卻有。”
對於苗鎮峰的舉動,蔣凱天倒是不在意,笑了笑道。
“嗯?”
苗鎮峰不解的望著蔣凱天,苗力也是饒有興趣,苗鎮峰若是有解藥,怎麼不自己不治療,還用找他。
“解毒之法,無非以毒攻毒,你從非洲帶回的毒物,有幾樣可入藥煉製成解藥。”
對於毒,蔣凱天的了解之深,足以堪稱宗師境界。當年他嚐百草,身種數十種奇毒,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幾乎天天跟毒做鬥爭,各種奇毒可謂都親自品嚐過。
所以苗鎮峰所中之毒,他根本不用檢查,掃兩眼就能知道根底。
不過他確實沒有解藥,他現在可不是那一世的神醫,隨身有個藥材庫,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哪些可成藥,我幫你取來。”
苗鎮峰倒是不含糊,直截了當的問道。他是搞化工出身,對自然界的東西非常的喜歡,而且本就是玩毒的行家,按理說解毒也很有水平,可乃是他所中之毒,乃是同行一個前輩種下的,那個人玩毒的境界比他高,所以他一時半會也解不開那人的毒。
“三花蛇兩條,雪蛤蟆五隻,血紋蟲十八隻……”
蔣凱天說了一連串的毒物名字,足有七八種,隨口道來,似乎對苗鎮峰房間裏的毒物了如指掌。
“啊,你怎麼都知道我帶回的這些東西?“
蔣凱天微微一笑說:“因為這些東西隻有在自己身邊才會中毒,而且這些東西伴隨你一路。”
“啊,了不起啊。”
幾個人看到苗鎮峰說蔣凱天了不起,就知道蔣凱天真是了不起。苗欣對爸爸和哥哥說:“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蔣凱天就是了不起的哦。”
“看看再說。”苗力說。
苗鎮峰聽的都有些心驚膽戰,蔣凱天對他帶回的毒物簡直跟自己的一般了解,難道他也是一個玩毒高手?
而且,他所說之毒,全部都是很罕見的東西,用來入藥,他都有些心疼了。
“你所中之毒,本就罕見,解毒之物,自然也不會簡單。”
蔣凱天似乎看出了苗鎮峰的心思,麵色平淡的道。對於養蟲人的性格,他還是有些了解,其他事情都好說話,一旦牽扯到他們所養的毒物,那就特別吝嗇與不好說話了。
“那我去取來。”
苗鎮峰想想也對,若是簡單的毒,他自己就能很輕鬆搞定了,也不必找醫術高人療傷。
幾個人馬上就配合蔣凱天給苗鎮峰解毒,完全聽他的安排,而且苗欣非常高興這樣做似的,她伴隨在蔣凱天的身邊,蔣凱天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十分的乖巧,蔣凱天看了非常的喜歡,如果沒有別人,他就會說些挑逗她的話,但他現在什麼也不敢說。
半個小時之後,苗鎮峰躺在客廳的地板上,身上密密麻麻爬滿了各種毒物,足有數十隻之多,有著拳頭大小的蚊子,手指細的蛇,手臂粗的蜈蚣……
那些毒物趴在苗鎮峰身上,把毒牙紮入他的血脈中,不斷有毒素從四麵八方往苗鎮峰的身體裏彙聚。
如此多可怕的毒物同時放毒,苗鎮峰的臉色一會兒青紫,一會兒綠色,一會兒暗紅,不停的的變換著顏色。
好在苗鎮峰始終冷靜,麵無表情的躺在地板上,任由蔣凱天施為。
蔣凱天的手指圍繞著苗鎮峰的身子走動,一道道看不見的針線不斷紮入苗鎮峰穴道裏,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趴在苗鎮峰身體上的毒物詭異的開始一隻隻死亡,一隻隻通體雪白的雪蛤蟆全身變成了黑色,一隻五彩顏色的小蛇鱗片脫落,身體開始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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