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道:”不清楚,你為何將你的房屋租借給他,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一定肯住在這裏?”
董任天道:“這個應該不是難事,我的朋友給您留下了一個信物,她說了,隻要您見到這個就不會拒絕住在這裏。”
說完話,董任天從袍袖裏拿出一個黝黑的頭釵,小溪接過來。入手有些分量,非鐵非石。也不是動物的頭角。似乎像一種植物的根莖。
小溪看著這頭釵,似乎有些相識,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會是誰呢?
類似的事情以前也曾經發生。那是初認識唐甜那會。有人管飯,管住。但不知這又是哪一出戲開台了。
一時間小溪的眼前掠過了很多人的影像。包括步非煙。安瀾。包括塞北分舵丐幫的兄弟。
但是又都一一的排除。而如今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幽靈們的人,黑釵。
她終於的忍不住要浮出水麵了。但不知她到底是誰?是不是玲瓏?那個牙特別白的女孩。這一回一回跟幾件事情都多多少少有些關聯的女孩。如果真的是黑釵。那麼她將自己安排在這又有什麼目的。
她又為何不見?
董任天見小溪看著這隻黑色的發釵。隻是看並不說話。於是道:“我的朋友除了留下這支發釵還留下四個字。”
小溪道:“什麼字”。
董任天道:“我必須知道你是否決定住在這裏?”
小溪道:“為啥?”
董任天道:“你如果不住在這,那麼就沒有說這四個字的必要了”
小溪看了眼身前的董任天,他隻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並看不出身負武功。甚至也不會是江湖中人。但是如果此事真的與幽靈門有關。那麼這個給自己預定房舍的黑釵一定會知道很多事。
既然來了,反正一些頭緒都沒有。更不知二妹白妤的下落。不如既來之則安之。於是小溪點了點頭。
對董任天道:“恭敬不如從命,既然貴友為我安排好了落腳之處。我豈有拒絕的道理。我今晚就住這裏”。
聽到小溪說住在這,小夥計不禁高興地蹦高。
董任天見小夥計在小溪跟前沒深沒淺,不懂規矩。趕緊訓斥。
夥計怏怏的離開了房間。
小溪道:“這回你該說出你朋友給我留下的四個字是什麼了吧?”
董任天道“很簡單,當爐賣藥!”
小溪更是不懂,為何要讓我在這裏賣藥。我又不懂大夫。這藥怎麼可能瞎賣,會害人命的。簡直是玩笑。再說了,自己如今都已經火燒眉毛了。怎麼能有閑情逸致在這裏做掌櫃。
小溪剛想拒絕。但是看著董任天認真的神情,小溪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隻是答應了一個字“好!”
於是小溪去外麵將梅蘭竹菊四姐妹叫來。真的在這裏準備長期入住。
因為小溪隱隱的覺得這個百草堂一定不簡單。黑釵既然給他安排在這裏。那麼他就一定要住在這,看看這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安逸的時光往往都是很快!一轉眼在這裏已經三天,菊婉居然不吃勞苦的給小溪,買了幾張狐狸皮做了件狐狸皮襖。再配上氈帽,隱隱的有三分殿堂掌櫃的樣子。
前堂的醫案甚多,小溪邊學邊做。索性生意並不是很多。居然也做得有模有樣。隻是沒有任何的關於夜梟的信息。更加的沒有二妹白妤的狀況。心內焦急。
梅,竹兩女每日都出去打探。今天回來的較早,小溪問:“可否有什麼消息?”
梅朵道:“宋與夏國開戰至今,雖說並沒有大的戰役。互相對持,但是所耗財力人力也是很大,外麵西夏在到處征兵。適合年齡的壯丁都在躲得躲,藏得藏。”
小溪道:“是呀!我們大宋何嚐不是一樣,打仗苦的就是百姓。多少個無辜的家庭因為戰爭而破碎。多少個無辜的生命因為戰爭而葬送。有多少的錢銀因為打仗而白白消耗。哎!”
梅朵道:“是,可是有什麼辦法?”
小溪道:“還是沒有你們公主的消息嗎?”
梅朵道:“沒有消息,但是沒有消息不能說不是一件好事。這說明她沒事,還活著。”
聽了沒多的話,小溪的心裏一陣發酸。
可惡的戰爭,更可惡的掀起戰爭的狂徒。是夜梟。這裏一定與夜梟有關。小溪心內所有的情愫都轉化成一種痛恨。
自己一個又一個得親人都倒下了。這份刻骨的仇恨,讓他奮發,於是小溪決定從明天開始他要認真的做點事,為了兩國的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