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的眼裏的淚再也控製不住。珍珠樣掉下來。“謝謝你公子,這樣的看得起我們。其實這個城對於我們並不陌生。我們很小的時候就進宮服侍公主。最先大夏的都城是在這裏的。雖然走了有十幾年,但是除了人多了,城大了。帳多了,剩下的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如你這般穿戴,樣貌。到這裏在大街上一走未免太紮眼。或許有夜梟的人早就已經知道你了。”
小溪道:“不怕的,要的就是讓他們知道,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不好找。讓他們找我,這樣比較直接。另外我們這裏出現,不管白妤在哪都會減輕他們的重視。走我倆也四處轉轉。”
梅朵道:“這裏看起來挺繁華,但是也沒啥好看,你不買馬,也不倒騰黑白鹽,哦!對了,你換洗的藥快用沒了。白掌門囑咐過,可以到藥鋪自己抓,我跟你去藥鋪吧?”
小溪道:“好!隻是他們幾個回來能否找得到我們?”
梅朵道:“沒事的,熱鬧的地都在那一左一右。走吧!”
幾乎穿過了整座城,一直到做西北角,眼看就要出城了眼前出現了一座房舍,這座房舍看上去與所有的地道的當地的建築都不同。因為他是起脊的房屋,並且有左右相房。這種房屋的構造隻有在大宋才多見。
這裏怎麼會有這樣的四合院呢?小溪的心裏正狐疑。幾步已經走到近前。當街門房高掛一塊匾額。寫著西夏與大宋兩國文字、“百草堂”。
但隻是見到這因為歲月而斑駁的字跡。就應該感受到這間藥鋪的曆史。以及這裏所應該擁有的高明的醫道。所以不容多想,梅朵已經當先推門走進藥鋪。
外麵看來藥鋪並不是很大,但是裏麵卻著實不小。而且各種藥品,藥材按門類一一陳列,井然有序,並沒有太多的夥計。高高的櫃台後麵。作者一位長者。或許他就應該是這裏的掌櫃。
梅朵跟掌櫃打過招呼,說明來由,於是遞上去早已備好的藥方。老者看了幾眼藥方。站起身,開始一格格的翻找藥方所開藥草。
看著老者做完最後的一個動作。包好最後一包藥。用麻皮將所有的四包藥綁好,遞過來。老人的臉上一直都堆著笑容。
試想作為一個病人。到如此年代久遠的藥鋪開方。買取老字號貨真價實的良藥。再有這樣的笑容。那麼不用說這個病人的病已經好了有一多半了。
但是從藥鋪出來,小溪一直就覺得那裏不對勁。梅朵見小溪不說話,於是問:“公子,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小溪道:“也沒有什麼?這個藥鋪是不是你小的時候就有的?”
梅朵見小溪問這個,疑惑的問:“對呀!都來這買藥的,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很多年了這間藥鋪,怎麼了?”
小溪道:“藥鋪沒怎麼,藥也不會有問題,就是這個人?”
梅朵問:“人不對嗎?”
小溪道:“這個人一定有問題,第一,他對這裏所有的藥都並不是很熟。每個格子裏放著不同的藥。老掌櫃擺弄幾十年了,是不需要看名字。閉眼睛也可以找得到哪是哪種藥草。他這裏每一個格子都貼了紙簽。第二。一個抓藥幾十年的老藥工,手上的尺碼比稱子都準,是不需要一副藥來來回回搞這麻煩的。第三。他打包那個藥的繩結,跟很外行。你沒見過那嘟嘟一轉就如同蝴蝶在飛的蝴蝶結,那是一種美得欣賞。不要說桑心悅目也不是這樣的笨拙。”
梅朵聽小溪這說道:“那麼按你這說這個藥鋪的掌櫃是假的?”
小溪道:“不是假的,也不會是真的,就他臉上那笑容,就讓人心裏沒底。”
梅朵道:“你想怎麼辦?”
小溪道:“不要急,他跑不了,等他們回來,先喂飽腦袋,晚上我夜探百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