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這個蘆葦的筏子上,半個身體依然泡在水中,而這時候不是單單的簡單的疼。還有一種驅之不散的困倦。但是小溪努力地堅持。告誡自己,流過對麵的彎。水流轉緩,或許可以就將自己衝到岸邊。
在有星星升起的時候,小溪終於得回到了岸上。特別當腳踏上踏實的土地。心也跟著踏實了好多。
隻是這裏離前麵那有燈火的地方還有點遠。但那點點的燈火對於此刻的他是多麼的誘惑。那將是他所有生命的開始。
拖著傷痛的身體。沒顧及整理濕漉漉的而且殘破不堪的衣服。隻是簡單的攏了攏頭發,他艱難地向有燈光的方向行去。
這應該是一個湘江下遊比較富庶的村鎮。前麵似有很多個人,還有轎子。似乎聽嘈雜。但小溪聽不見。
已經入夜時分,應該都已經睡覺了,不想還有這多人行走。小溪正奇怪。不想突然地來了幾個人幾下子將小溪抓住。小溪本欲反抗。但是如今卻力不從心。隻得任由這幾個人將他抬入轎內。
一陣急行,小轎停穩,一個員外樣子的人探頭到轎子裏看看。而後指手畫腳說了一些話。然後就又有幾個似乎是家奴樣的大漢將小溪從轎子裏撈出。弄到了一個堆滿柴草的下屋。
一個身穿紅段子夾襖的半老徐娘,端了碗麵走到了小溪近前。她從小溪說話。但小溪聽不見。或許她在抱怨,怎麼弄個聾子。但是看來沒有別的辦法。似乎這些人真的就是需要小溪這麼個人。於是這個半老徐娘開始用手比量。
這手式做的很易懂。意思就是讓小溪換上一套類似於新郎官的衣服。然後給小溪吃麵。小溪這回可真糊塗了,莫非自己倒黴至此,居然峰回路轉。還有這樣的做夢娶媳婦的好事?
但是不管怎樣,小溪一個真餓了。麵對一個饑人沒有比食物更具有誘惑力。所以小溪很快就將自己打扮成了新姑爺。隻是他無法看到自己的樣子。想來一定很不倫不類。
由於小溪的耳朵失去了聽力,所以他幹脆也不在關心外麵的所有的事。權且當自己就是一個流浪的大俠,吃飽了居然很快的他就進入了夢鄉。正直一個接著一個做著不同的夢,有人把它拽醒。
所有的人都已經準備好,居然那個半老徐娘的人又給了他半碗餃子。小溪二話沒說。又是一個吃個碗底朝天。
吃過後過來四個大漢。將小溪夾著弄到了轎子裏。這轎子居然是個八人抬。莫非真的要去娶親不成?反正這的一切都透著詭秘。於是小溪不再看,也不再想。隨遇而安,那打鏵子哪住犁。
而令小溪不安的,在小溪上轎做好以後,來了個員外樣的老者。出指如風居然點了小溪的七處要穴。小溪先是驚訝,而後又平靜。點他的穴無非怕他跑。可是他如今的狀況等於功力全失,都趕不上一個普通的好小夥子。跑又能跑到哪裏。
何況現在自己的臉恐怕已經破相。頭也已經大的可以,怕自己的朋友親人都認不出自己了。自己這種情況又怎麼與他們見麵。或許那個夏曉曦讓他從此在這個世界消失,而自己,現在願不願意也隻能聽天由命。
更何況這裏還有這一頂一的高手。
轎子平穩如飛,抬轎的八個人居然也都個頂個的都是好手。轎子在一陣激烈的顛簸後終於停下。而後小溪聞到了似曾熟悉的味道,火藥味。透過厚厚的轎簾小溪感覺到了是有人燃放了很多個喜炮。這一次小溪已經基本上可以肯定。他給人抓住做了新郎官。而且馬上就將要結婚。
但是卻不知跟誰結婚,更不知為何這樣的好事會輪到一個陌路的自己頭上。於是小溪開始發揮自己的想象。莫非新娘子是個醜八怪?是個傻子?是個凶神惡煞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