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章道:“能夠受到如此禮遇的怕不隻是我一個吧?”
小溪倍加真誠的回道:“我想不會再有第二個,因為你是國家的新科狀元。更有鬼神皆泣的飛刃絕技。特別我們已經可以斷定你絕對不是夜梟組織的人,所以才將你請到了這。”
賈文章聽小溪的話一臉的訝異,他問:“你們怎麼知道的這些?”
小溪道:“實不相瞞,我們是通過你留下的蘭花,那種花非常稀少,應該叫美人的嫁衣。它的原產地在雲南的大理。
我們更調查過你的授業恩師日月教的袖中刀青石長老。所以才知道你用的一定不是真名。所以想知道你到底是誰?以便於把其他的一些事情串聯起來。能夠給人一個最合理的解釋。”聽了小溪的話賈文章一下子好像陷入了最遙遠的回憶。悠悠的道:“我是誰?我還有名字嗎?是了,賈,本來就是假的不是真的。我曾經一輩子不願再姓這個姓。你們又為何要問起?”
賈文章由於憤怒眼裏已經一時間充滿血絲。額頭的青筋也根根暴起。但是他的臉變得卻越發的扭曲。頭頂隱隱的冒出陣陣冷氣。
看著賈文章這種凶神惡煞般的樣子。司馬宏圖示意小溪當心。
但是小溪卻一些也沒有在意。應然平心靜氣的對賈文章道:“或許這些年你的內心一直都生活在陰暗的世界裏。所以你現在才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不過慢慢的就會好的。世界上的陽光既然普照大地。他絕對不會拒絕投給你一襲溫暖。
兄台你也可以永遠的記住。我們是將你作為朋友請到的這裏。並不是將你當成了敵人。如果說你拒絕和我交談你可以隨時的離開。我夏曉曦保證就這個事今生都不會再提。”
賈文章聽了小溪的話:“撰緊的雙手慢慢的鬆開。扭曲的臉上的肌肉一點一點的鋪開。接著大滴大滴的淚從眼中流下來。”小溪對於賈文章並沒有勸阻。能夠哭出來或許就是解決痛苦的最好的方式。司馬宏圖已經準備好了筆墨,因為他知道賈文章一定會有一段血與淚的陳述。
賈文章喝了一大口茶水開始了他的回憶:“我確實不姓賈,我姓關,我是關英的兒子。我的名字叫關心。隻是這個名字重來沒有人叫也沒有人承認。
原因是我娘隻是一個關家雇傭的丫鬟。像許多說書中的故事一樣。為了貪圖榮華富貴關英將我跟娘無情的拋棄。
一個年輕的女人未婚而有子備受世人的白眼,特別娘在生育我的時候由於環境艱苦得了風濕。雙腿都變形不能行走。那是非常人能忍受的日子。
就是這樣連滾再爬沿街乞討娘給我帶活到六歲。娘知道她的命已不會長久,咬破中指寫了血書讓我去找關英。
結果關英竟然令管家放狗將我趕出。狗撕開了我那本來就破敗不堪的棉褲。尖利的牙無情的咬中我的大腿。
那時我就發誓長大了一定要咬死他們。
娘就這樣在無邊的苦難中離開了人世。我則開始了我悲慘的流浪生涯。
隨著日子的流逝我一點點的長大,仇恨的不斷膨脹再也平靜我這顆傷痛的心。十二歲那年我悄悄地溜回來。我要給娘報仇。我要放一把大火將關家的人都燒死。
結果火不但沒放成,反而給家丁抓住,經受了左一頓又一頓的毒打。我的心已經象那皮鞭一樣涼透。隻想快點死去。去找我那可憐的娘。
但是就在我拒絕吃飯的第二天的夜裏。一個跟我差不許多的女孩救了我,臨走還塞給我懷裏兩個饅頭。我沒有問她的名字。隻記得她的鬢邊插著一朵蘭花。很香,很香。她當時我認為是上天的菩薩。
可是後來我把傷養的差不多回去找那個女孩的時候。那個女孩已經因為放了我這件事給關家賣掉。
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點美好也就這樣的破滅了。於是我的內心充滿了仇恨!仇恨”
小溪又給關心倒滿一杯茶水。關心同樣的一口喝幹。他的內心已經很平靜。回憶讓他觸及了那段不願撫摸的痛。但是那必定是他不幸的童年。
同樣的心,一樣的愛與恨。
隻是他的人生裏恨已經遠遠地多餘了愛!那麼象這樣的人這樣的心又將怎樣的讓他麵對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