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掌燈,就聽見門外不遠處傳來吹吹打打的鼓樂聲,屋裏的人眾聽到外麵的動靜也趕緊各拿家夥迎了出去,原來還真是辦喜事。
隻是不知當地是怎麼個風俗,居然晚上送親。
小桌的三人也出去看,小溪好奇剛要動,高伯卻示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小溪就沒有動。不知是哪家娶媳婦?
小村落有小村子的好處,大多都是親戚套著親戚,一家辦喜事全村都跟著樂。
這不是嗎,本來靜靜地街道一時間熱鬧起來,孩子們還放了不少花炮。
然而正不知新娘子接到哪去了?剛剛吃飯的人們卻一直吹打著來到了店房。真的好排場的八人抬的大花轎。
這個小村莊能有這樣的派頭一定不是為官既是為宦。
首先四個一色的翠綠宮裝的大腳丫環引路,執掌著四盞宮燈分列廳堂左右,屋內一下亮如白晝;
接著又是四位丫鬟,抱著四捆紅氈,一直鋪到轎前;
接著又有兩個丫鬟拿出兩個精致的竹籃。竹籃裏是鮮花的花瓣。
紅氈上撒滿花瓣,立刻一種沁人心脾的花香充滿整個房間;
人們的眼睛都瞪圓了,等著花轎裏走出新裝的小姐。
酒已經喝得差不多,菜也吃的溝滿壕平。小溪真的餓了。
這會又突然來了接親團隊,怎麼的也要看一看新娘子,這大的場麵怕是哪個王侯的千金吧。
然而越是想看小姐卻越是遲遲的不肯出來。而或許真的走累了,眼睛在這坐著不知怎麼有點睜不開,或許這酒度數高,身有內傷不勝酒力,直打盹。
小溪看了眼酒樂,也是一樣。
正疑惑。千呼萬喚。轎子裏的小姐終於走了出來。
綾羅乾坤襖,翠繡地裏裙,鑲金配玉,一走路環佩叮咚,暗香撲鼻,真的是不見其貌也自是美麗三分。
所有的人都有些醉了。小溪呢?
醉意更濃。而這個小姐走過小溪身邊,是有意無意的攏了攏蓋頭,雲山霧海裏小溪隱約的看見了這個小姐的容貌,這麼的眼熟,啊!是她:“唐甜”。
就是跟自己比劍的霹靂堂的公子——唐甜。
小溪的心一下子翻了九個個,真是冤家路窄,不是虎口卻是狼窩,這回不能好了。眼前人影晃動,可他的眼睛卻再也睜不開。
睡意襲來,就癱倒在桌子上。
唐甜道:“把眉毛修一修,臉這不行,汗毛還沒有扯利索,開臉不會嗎,塗點腮紅。”
小溪終於睡醒了,意識清晰的回到他的頭腦,但是他卻被眼前的情景弄得糊塗了,三四個丫鬟走馬燈似的忙和,不知道在自己臉上鼓搗什麼。
而眼前屋子裏就如同剛揭開鍋的蒸鍋,全是大氣。
小溪問道:“你們做什麼”?
丫鬟答道:“小姐,你終於醒了”。
小溪道:“小姐,誰是小姐”?
唐甜道:“你,你就是她們的小姐。我要把你蒸的白白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然後把你嫁出去”。
一個一襲白衣的少年公子搖頭晃腦的走了出來,仔細一看正是唐甜。
小溪道:“唐甜,你可知道我是哪個,不要胡來,我叔叔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唐甜道:“呦呦呦,好怕呀,高家大小姐,你該感謝我,我敢保證從來你都沒有這麼白這麼幹淨過,誰呀娶到你那可真是天大的福分”。
小溪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一絲不掛的躺在桌案上,而自己昏睡時不知他們都做了什麼,她們可都是女子,怎麼可以這樣?他們把高伯又怎樣了。
小溪急道:“唐甜,士可殺不可辱,你一定要把事情給我講清楚,高伯被你們怎樣了,我們怎麼會著了道的,這些你不給我說明白,我打不過你死總可以,立馬就自斷心脈,反正我也命不久長,與其為你等惡賊欺辱,不如痛快的了斷”。
胡寡婦道:“呦呦,看人長得俊,脾氣還挺大”一個中年的美婦從後麵走了出來。
小溪道:“你們把高伯怎樣了”?
胡寡婦道:“哦,那個老頭呀,骨頭拉沙的,掐吧掐吧沒有多少肉,廚子吳正準備料理他做包子烤饃呢。做好了自然給你吃哈”。
小溪怒道:“你們一群惡賊,我跟你們拚命。”小溪強自運氣可是丹田依然空空如也啥都沒有。
唐甜道:“別緊張,我們不會殺他,但是你必須聽話,這樣對你們也是必須,欺負我唐大小姐的就要讓你們知道本姑娘的手段。
我一定要把你嫁出去。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