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不和時間的掉下了大大的雨點,打到身上涼涼的。掉到火堆上。冒出絲絲白氣。而掉到那一圈藍色的火焰上。就會有一絲火苗像流星一樣串起。黑夜裏說不出的詭異。
四周已經沒有別人,出了他們師兄弟五個。就是黑衣人四個,連同那個第三排的隻吃白麵的神秘人都不見了。
夏曉曦手心已經攥出了汗水,他心裏有種死神臨近的恐懼。
說實話他從來沒這樣怕過。
但是有些事怕是解決不了的,既然做了江湖人,血就要用血來洗刷。
黑衣人先發話了道:“你們是義合堂關英的弟子?”
小溪答道:“是。”
黑衣人繼續問道:“剛剛的話你們也聽到了”。
小溪道:“聽了,義和七英給前輩見禮”。
黑衣人道:“什麼禮不禮的,你們弄丟了黃石白的鏢,也就是我哥哥的鏢。我哥哥去義和鏢局找,人就失蹤了。一定是被你們設計害死了。是不是?”
小溪已經很氣憤回道:“前輩,說話要講道理,更要有證據。不可以憑空亂說的。”
黑衣人道:“你們自認為名門正派。盡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小溪道:“我們沒有殺你兄弟,我們償什麼命呀?還講理不呀?”
黑衣人道:“不管怎麼說,今天幽靈山莊莫雪洛帶兄索債”。
小溪也是氣憤之極怒道:“還講不講道理呀,也沒有看見就說我們害死你兄長,我師兄還下落不明呢?”衝上前跟他們論理。
然而跟幽靈使者哪有道理可講。
黑衣人道::最後一句話,父債子還,打了小的老的自然就出來了。哈哈哈哈!大哥你在天之靈慢走看我給你報仇”。
仇恨之火已經把為首的黑衣人燒的幾乎扭曲,他嚎啕的聲音在黑夜裏如同鬼泣狼豪,更讓人不寒而栗,但是怎麼說也不能扔下就跑,這樣傳出江湖會給師門丟臉。
江湖中人有時臉確實比命值錢,所以他們都沒有退卻,特別從人頭上他們還占有優勢五個對四個,出生牛犢不怕虎,特別像他們這邪門外道見不得陽光,作為習武之人怎說也要伸張正義。
想到這。小溪覺得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衝上前吼道:“議和七英夏曉曦領教高招”。
黑衣人狂笑:“娃娃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這點年紀細皮嫩肉的死了未免可惜,隻要你磕個頭從此脫離你那個狗屁鏢局,就可以走人”。
小溪道:“廢話,師傅師傅等同於我父,你等邪惡之輩人人得而誅之,修要多言,看劍”。
為師門,為正義。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對這些邪惡之徒。縱流血五步也不能退卻。他已經揮出了他的劍。一招用了幾萬遍的“流星趕月”用盡所有的力量揮出。四名黑衣人已經被籠罩在劍光裏。
小溪喊:“師兄動手呀”!
他的話還沒喊完。就覺得眼前黑影閃動,一陣風吹來,胸口一熱,接著奇痛無比,手腳都開始麻木。平日練得挺好的劍法,怎麼這樣不堪一擊。他知道自己已經著了道。
希望師兄多加小心,給自己報仇。他想喊,但已經喊不出,他隻有意識是清晰地,手腳舌頭都在一點一點的麻木,失去知覺。
黑衣人繼續狂笑,哈哈哈!一陣好像來自地獄的笑聲。但小溪已經不能說話。
黑衣人道:“不知天高地厚,就這樣的武功也敢出來現眼,你們怎樣一起死還是磕頭活命。”
沒有聽到師兄們回答的聲音,小溪隻是感覺徹骨的疼痛。
黑衣人繼續吼道:“冤有頭,債有主。老夫今天無心多造殺孽”。
小溪的心裏已經恨極。“不願同年同月生,但願同年同月死。義和!義和!以義為先”
這些話猶在耳邊。苦於不能動,但心裏滿懷仇恨,他恨自己不勤練武功,貪玩,愚鈍師傅在就好了,殺了這些惡魔。可憐師兄弟五人,剛剛有了這一個響亮的名號,就要一起做地下七鬼了。
他忍著焚骨噬心的痛楚,等著師兄們給他報仇,然而事實無常,能夠活著總是件好事。縱然有時會丟一回人,又有何妨?
老四首先跪倒,或許年紀大了更怕死,接著老五、老二、老六,小溪的心碎了。剛剛的豪情,寧可站著生也不跪著活。有酒有肉是兄弟是朋友。生死關口,都是狗屁。
對不起了媽媽。孩兒再也見不到您了,毒火已經攻心,與其這樣毒發身死,不如投身火海死的壯烈。小溪用盡最後力氣一下滾進了火堆裏,於是眼前一黑,一片金光向晚霞,像彩虹,像媽媽的懷抱。溫暖、摯愛,沒有苦難,也沒有疼痛小七已經魂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