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它是龍潭還是虎穴,這‘百藥穀’我們都要闖上一闖。不過,我們也不急於一時,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歇息歇息,總不至於帶著媛兒去那凶險未知的‘百藥穀’吧!”穆風剛才那激烈跳動的心漸漸地平和下來,向覃朗說道。“也是,我們趕了一天一夜的路,應該先休息休息再說。”覃朗略感疲憊地說道。穆風二人駕禦著飛行法寶在昭業城外尋到了一家客棧,進了客棧,簡單地吃了一點飯菜,便各自回客房休息了。穆風沒有立刻上床歇息,而是與意外重逢的媛兒徹夜長談起來。在媛兒含淚的傾訴中,穆風時而悲憤地攥起拳頭狠狠地錘打自己的胸膛,時而又慶幸地“咯咯”笑起來……原來,三年前穆風離開蔚龍城周記客棧後的第三天夜間,一名身穿白衫的美貌少婦突然出現在媛兒的客房中。媛兒還來不及喊叫一聲,就被那名白衣少婦一掌打暈,後來便被帶到蔚龍城附近的一座山寨上囚禁起來。日後從山寨中的一名小嘍羅口中得知,這名白衣美婦人稱白鳳凰,武藝十分高強,是方圓幾百裏連官府都聞風喪膽的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聽聞“白鳳凰”三個字,穆風心中怦然一動,她不就是雙鳳客棧的女掌櫃黑鳳凰的妹妹嗎?當初自己和媛兒被史蘭欽一路追殺,逃至雙鳳客棧,又險些被那黑鳳凰所害,激憤之中殺死了黑鳳凰,火燒了雙鳳客棧,不想在自己去仙遊山之時,媛兒被她擄走。媛兒繼續訴說著,白鳳凰本想以自己為誘餌引誘穆風前去,趁機為慘死的黑鳳凰報仇。一連在山寨中等候了三個月的時間,也不見穆風前去,山寨中的幾名道士模樣的人就下山離開了。白鳳凰苦等了幾個月,仍不見穆風前來,便遣散了山上的嘍羅,帶著媛兒追隨那幾名道士而去。後來,她與白鳳凰和幾名道士輾轉了不知幾千裏的路程,來到了昭業城。白鳳凰雖然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但她手上從不沾染女人的鮮血。盡管平日中肆意地打罵,如同驅使牲口般地使喚著媛兒,但從未動過殺死媛兒的念頭。在昭業城中,白鳳凰為了巴結會豐堂的掌權人蔡文韜,便將已出落得水靈靈的媛兒送與了他。在蔡府中,沒有一人不畏懼蔡文韜父子,府中稍有姿色的婢女,無一人幸免,皆被他父子所淩辱。說到這裏,媛兒不由地淚如雨下,傷心地痛哭起來。穆風雙目中露出燃燒著的仇恨之火,咬牙切齒地怒吼道:“蔡家父子,你們不得好死!”“那白鳳凰現在還在昭業城嗎?”穆風突然向媛兒問起了白鳳凰的下落。“自從到了蔡家,我就再也沒有踏出過大門半步,現在也不知曉她是否還在昭業城。”媛兒輕聲說道,“哥哥,你是想找她尋仇嗎?”“傷害過你的人都要付出代價的!”穆風目露一絲寒光,厲聲說道。“哥哥,還是別去找她了!”媛兒目含淚花望著穆風輕聲說道。“為什麼?”穆風驚詫地問道。“白鳳凰非常可怕,她身邊還有好幾個道士,個個都會法術,我怕……”媛兒怯怯地說著,“她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壞,在山寨中時,要是有人敢欺負我,她還護著我呢!”“真的?”穆風問道。“嗯。”媛兒輕輕地點了點頭。“那好吧,隻要她不再為難我們,我就可以放過她。”穆風淡淡地說道。穆風眼含笑意地看著驀然長大的媛兒,心中頓生說不出的那份欣喜。在這家客棧的另一間客房內,一個麵色焦黃、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不斷地變幻掐訣,激發著一張泛著淡淡銀色光澤的“竊音符”,將穆風與媛兒在客房之言偷聽的一字不遺,嘴角、眉梢處不禁露出一絲奸黠的得意之色,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這小子看似膽大心細,沒有破綻,原來這個叫媛兒的女孩兒才是他最大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