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木勾結山寨,打劫銀錢,李海棠沒說,她準備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把銀子收到自己的口袋裏。
“真相往往都在意料之外。”
張崢抿唇,表情嚴肅起來,過了好半晌,他才道,“或許,楊序和死者林紫,都是一個凶手。”
每逢雷雨夜作案,凶手的手法不同,但是都很殘忍就是了。
這一次不能草草結案,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如果凶手是同一人……”
李海棠正愁怎麼捅出去,發現讓杜家和陳家去伸冤,很不現實。
杜若和自身難保,已是杜家的恥辱,杜家明擺著要認栽。
如能通過林紫的案子,把凶手弄出來,那才叫大快人心!
不過,凶手可能是莊木嗎?這人雖然心裏扭曲,卻不能把所有的罪狀,推到他一個人身上去。
而且,昨日她去林女醫家裏,還碰見了莊木,那麼,他有作案時間?
張崢讓師爺上了紙和筆,正要說案情始末。
“大人,林家人又來衙門告官了!”
師爺慌慌張張地,而且攔不住,如果不能洗清冤屈,林紫的爹娘就要吊死在公堂之上。
“這……”
張崢很是無力,內心苦笑,好不容易和自己欣賞的女子在一處,不是共同花前月下,而是一起麵對死人。
白果過來小聲地耳語,李海棠出門,就見野人夫君站在們門口。
他高大的身形,逆光而立,身量筆直地站著。
“我陪你。”
蕭陵川隻有三個字,卻清楚地表達自己的立場。
他還有些一些瑣事處理,耽擱了片刻。
他或許不能幫助追查凶手,至少可以站在娘子背後,讓她不那麼害怕。
“我剛在鋪子回來,豆包碰見了糖包,二人在一起玩。”
蕭陵川說起兒子,讓娘子放心。
小包子已經成為老大,下麵小弟無數。
蕭陵川想,不愧是他的兒子,絕對有他的風範。
“有人陪著他玩就好。”
李海棠柔和了麵色,趁人不注意,拉著下自家野人夫君的手。
便宜不好占,總有人挾恩圖報,轉眼就讓她從神醫,變成大齊下九流的職業,仵作。
李海棠絕對沒有任何職業歧視,隻是她還多少感覺晦氣。
林菀來衙門,看到李海棠也在,吃了一驚,忙不迭問道,“海棠,你怎麼在這?”
“我……”
李海棠很是不自在,隻得把事情說一遍,她是被請來幫忙的。
“那你一定要幫幫我的堂妹,她太可憐了!”
林家女都沒有什麼好結果,諸如她,好歹能回娘家,而堂妹慘死,還要被婆家潑髒水,因為不守婦道而死。
這套理論,李海棠最受不得,合著倒黴被強~奸的女子,都是因為穿的少,主動勾引的?
因為不正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這些流言蜚語,害死多少人,在身體受到重創之後,還有人站著說話不腰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