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因為灑了妝粉,碧螺被扇了兩個巴掌,盡管不是她的錯。
反正做下人的,還不就是這樣,小姐心裏煩悶,就會拿她出氣。
“這妝粉是不是有點奇妙的地方?”
屋裏亮了幾盞燈籠,燈火下,地上有點點金色的痕跡,像是妝粉飛散的,類似現代的閃粉。
“嗯,妝粉輕薄透氣,一盒就要二百兩的銀子呢!”
提起妝粉,碧螺進到內室,從梳妝台取了一盒,盡管她很費力地收集,還是撒了小半盒。
李海棠接過妝粉,捏在手中搓了搓,而後,她心中有了計較。
“李神醫,小姐中毒,真的和奴婢沒半點關係啊!”
碧螺說完,又要開哭,有時候雖然怨恨阮綿綿,但是卻沒那膽子殺人。
“那龍井呢,有沒有可能?”
如果不是兩個丫鬟的話,那隻能是周圍某個在暗中的人,那樣會更加複雜。
目前,根據推測,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大。
“您懷疑奴婢都行,可龍井那性子……”
碧螺很頭疼,龍井一向老實,每次被虐打,她還有幾分怨言的,但是龍井沒有,還總給她灌輸一種思想,做下人的,就得聽小姐的話雲雲。
這種榆木疙瘩,受氣都不會吭聲的人,咋可能害人呢?
碧螺第一個不信!
“再說,龍井受傷了,還在醫館躺著,根本起不來。”
碧螺連連搖頭,希望李海棠不要隨便猜測,自家小姐沒了,二人弄不好也得跟著沒命。
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再說自家小姐雖然上來脾氣會打人,平日待她們不小氣,也不苛刻。
是不是凶手,不能光靠一張嘴,龍井很快被人從醫館抬進來,一同進門的還有立夏。
“小姐!”
路上,龍井得到這個消息,哭死過去,到客棧才醒過來。
“龍井,你為何要下毒殺死你們小姐?”
李海棠坐在椅子上,一切靠詐。龍井沒什麼特別的,可是,她就是覺得哪裏奇怪。
“表小姐,您說的是哪裏的話,奴婢怎麼也不可能……”
龍井後背受傷,用的是趴在門板上的姿勢,哭得嗓子都啞了,看上去好不可憐。
“海棠,能是龍井?她受傷嚴重,後背血肉模糊。”
立夏不忍,小聲地在李海棠耳邊說一句。
“她去醫館後,你一直在她身邊陪著來著?”
最重要的是不在場證明,醫館離客棧隻有一條街,距離很近。
“有一刻多鍾,我和鶯鶯他們前院。”
立夏搖搖頭,但是也就那麼一會兒,龍井受傷,要回來下手很困難吧。
李海棠也知道困難,她根本想不到誰是凶手,隻能抓住阮綿綿的丫鬟,逐一擊破。
“娘子,這個丫鬟有點問題。”
蕭陵川看到人後,小聲地道。
一般人受傷,加上哭泣,氣息略有不穩,而龍井雖然在哭,但是說話仍舊氣息綿長,至少證明,此人有功夫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