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四章 久違的氣息(2 / 3)

“老板,再來一杯”

“好”秋答應著,臨走前還不忘小聲對尹月奇說:“這會別再浪費嘍”然後微笑的離開。

於倩倩和葉珂也向尹月奇投來真誠的笑容。

尹月奇當然不能辜負好友們的一番心意,她把心底那份心事沉澱下來,露出她那慣有的陽光笑容,拿起勺子伸向葉珂的冰激淩,大大的叉了一勺放到嘴裏,“嗯,這個芒果味的的也不錯呢”。

“是嗎,那我也嚐嚐”於倩倩也趁機把自己的勺子伸向葉珂。

“你們,那,那我也要嚐你們的”

三個人又恢複以往那種打打鬧鬧的樣子,秋微笑的看了看她們三個,好像這樣的情景才是最他記憶中的場景,他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於倩倩那張正笑的最燦爛的臉上,一秒,兩秒......

“對不起,我的冰激淩”顧客等待實在是不耐煩了,無奈的打斷了秋。

“哦,對不起”秋忙回過身來,向顧客抱起的笑了笑。

時間總是過的飛速,轉眼間已是中午,蘇凱從忙碌的工作中抬起頭來,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正當三個人沉浸在快樂當中的時候,葉珂的電話不恰適宜的響了起來。

葉珂收了收笑意,接起電話,用快樂的笑聲說:“喂,你好”。

蘇凱聽到對方那甜甜的笑意,疲憊的臉上也身不由己的爬上了笑意,“是我”。

聽到蘇凱的聲音,葉珂臉上殘留的笑容馬上僵住了,她竟然有些緊張,她從兩個好姐妹身邊走開,調整了一下心態,穩穩的說:“你,找我有事嗎?”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嗬嗬~~你是我女朋友啊,難道沒事就不能找你,更可況我現在有點想你”蘇凱笑出聲來,一上午工作帶來的繁瑣事情都隨著飄散。

葉珂羞澀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值得沉默。

“中午一起吃飯吧,我去接你”蘇凱在電話那邊好像已經看到了葉珂爬上羞澀的臉龐。

葉珂當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葉珂掛了電話,回到兩個好友身邊。

“誰啊”尹月奇看著葉珂臉上還為退卻的羞澀問。

“還用問,肯定是那個桃花眼,不然她也不會如此失魂落魄的”於倩倩有些挖苦的說。

葉珂依然沉默,吃了口冰激淩,好讓自己冷靜一些。

“老大,人家有名字,別老這樣叫”尹月奇忙幫葉珂說話。

“哼”於倩倩有些氣憤的轉過臉。

尹月奇推了推葉珂,向她使了眼神。

葉珂聳聳肩,拉住於倩倩的手臂,撒嬌的說:“老大,他就是桃花眼還不行嗎”

於倩倩堅定的不理她。

“老大,老大”葉珂搖著於倩倩的胳膊,用著那委屈的聲音。

“好了好了,有事快去”於倩倩終於還是投降了,她對葉珂和尹月奇的撒嬌一向沒有抵抗力。

“謝謝老大”葉珂見於倩倩答應了,忙眉開眼笑,還不忘向尹月奇使了一個調皮的眼色,這才跑出冰激淩店。

於倩倩看著葉珂離去的背影說:“真拿她沒辦法,世界上那麼多好男人,偏偏喜歡上那個花心大蘿卜,以後有她傷心的時候”。

“好了好了,你就不會說點好的嗎?”尹月奇忙說。

於倩倩回過頭來,看著尹月奇,鄭重其事的說:“不是我不希望她好,而是那個桃花眼天生的一個色魔,不是她能駕馭的”。

“好吧,你說的是,可是這種東西也不是想控製就能控製的啊”尹月奇說著說著又回到自己的問題上來,語氣越來越低落。

“啊......我真是拿你們倆沒轍了”於倩倩一頭倒在吧台上,“上輩子是不是我欠你倆的,讓我這輩子來還”。

“我看,你上輩子一定是欠我倆太多了”尹月奇打趣的說。

“有可能”於倩倩狠狠的吞了一口冰激淩說。

尹月奇看著於倩倩甜甜的笑著。

車熟練的停在一間看似昂貴,不,應該是的確很昂貴的的西餐廳。

蘇凱下車,繞道副駕駛車門旁,紳士的幫葉珂打開門,並伸出他那比女人還修長的右手。

葉珂抬頭望了望蘇凱,猶豫了片刻後才把雪白修長的手搭在蘇凱的手中,並在他的攙扶下下了車。

他極度熟練的把車鑰匙丟給門口的保安之後,向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一個打領結穿西裝的人就恭恭敬敬的迎出來,看樣子最小是個主管級別,“蘇少爺這邊請”。

蘇凱傲慢的沒有理會他,反而是葉珂極度不好意思的向他微微一笑,以示禮貌。

主管也回以微笑。

主管把蘇凱和葉珂帶到二樓最顯眼,也是最正中央的一個位置。

蘇凱紳士的幫葉珂拉開椅子。

“謝謝”葉珂禮貌的說,並淑女的坐下。

主管此時把葉珂對麵的椅子拉開,蘇凱理所當然的坐下,仍舊沒有說一句謝謝。

主管禮貌的退去。

這間西餐廳由兩層組成,從吊燈到地板,從桌布到服務,沒一個細節都突出其是一個高雅,可以說是高貴的地方。

葉珂對這樣的環境有些不適應,就好像一個乞丐突然間住進豪華別墅一樣渾身不自在。

葉珂一眼望去,一樓所有動態一覽無遺。

一樓已經稀稀落落的坐了一些人,從他們的打扮和舉止來看,男的都是紳士,最起碼此時此刻佯裝的極其像,而女人都是笑不露齒的大家閨秀。

二樓除了蘇凱和葉珂沒有任何人,正當葉珂極度不淑女的四處環望時,蘇凱的話傳入耳朵:“珂兒”。

葉珂對這樣的叫法雖並不陌生,可是從蘇凱嘴裏說出來卻讓她心頭一顫。

“我可以這麼叫你嗎”蘇凱察覺出葉珂眼神中的那份驚訝。

“嗯”葉珂點了點頭。

“你想吃些什麼?”蘇凱把菜單放在葉珂麵前。

葉珂簡單的翻了一下菜單,然後合上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邊的主管說:“和他一樣就好”。

主管看了看一旁的蘇凱,蘇凱點了點頭,他才禮貌的離開。

“我叫蘇凱,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叫我凱,一個‘他’字好像太陌生”蘇凱用他那桃花眼望著葉珂。

葉珂在心裏叫了一邊又一邊,凱,凱......可是試探了很久,依然無法脫口而出。

“沒關係,習慣了就好,更重要的是我喜歡漂亮女人這麼叫我”蘇凱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小聲很曖昧,可是葉珂聽的卻有些心痛。

“這是送給你的”蘇凱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出一個禮物來放在葉珂麵前。

葉珂沒有動手,而是盯著蘇凱有些手足無措。

“打開看看”蘇凱提醒發愣的葉珂。

葉珂輕輕地代開禮盒,一條閃閃發光的項鏈奪眶而入,其光芒如夜空璀璨的星辰,閃閃發亮,葉珂沒有欣喜,而是很冷靜的把禮盒重新蓋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更是如此,不是葉珂不愛美,不喜歡,而是她覺得這個禮物不該收,不是自己的東西送到手邊她都不會拿,葉珂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她退回到蘇凱麵前,淡淡的笑了笑說:“謝謝,不過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蘇凱愣了,他身邊這麼多女人,沒有一個見到如此昂貴的東西,眼睛不放光的,唯獨她沒有,唯獨她不屑,這讓他毫無防備的震撼。

“不喜歡嗎,如果不喜歡可以換......”

“不,隻是覺得太貴重,我不能收” 葉珂打斷蘇凱後麵的話,直截了當的說。

“為什麼?”蘇凱站在任何一個角度都無法理解。

“因為,我,我不想虧欠你的”其實葉珂並不想這麼說的,隻是蘇凱太執著,打破沙鍋問到底,而葉珂又不愛說謊。

“虧欠?”蘇凱重複著葉珂的話,這個字眼怎麼顯的那麼冰冷,讓蘇凱的心忍不住一寒。

蘇凱不解的盯著葉珂,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解釋和答案。

“我喜歡你”葉珂鼓足了勇氣脫口而出,當她確定這四個字的的確確在耳邊縈繞的時候才慢慢的鬆了一口氣。

蘇凱顯然也對這句話有些震驚,可心底卻滋生著有生以來第一次幸福的欣喜,讓他有些飄飄然。

葉珂定定神,繼續說:“因為喜歡,所以,我下定決心容忍你的任何缺點,但忍受並不代表我不會痛,當痛達到我忍受的極限時,我就不得不放手了”葉珂望著蘇凱,“我現在無法確定我的心胸是否寬廣,容忍度有多大,所以,我不想在離開你的那一刻虧欠你太多,那樣的話,我會心有不安”。

好怪異,好新奇的想法,這是蘇凱聽到最無法理解,也是聽到女人對他最委婉的一種罵法。

蘇凱對葉珂的喜歡好像從此刻開始莫名其妙的更多了一點。

“打擾一下”主管親自把來上食物。

蘇凱點了點頭,得到蘇凱的默許,主管這才把食物放在葉珂麵前。

“謝謝”葉珂微微一笑禮貌的說。

主管熟練的打開紅酒,並為客人倒上後才又退去。

“好,禮物我收回,不過還是很謝謝你能喜歡我”蘇凱端起酒杯,眼神中的那份光芒不知是得意還是失落。

葉珂也端起酒杯。

“如果你有一天,你痛了,要放手的時候要記得通知我一聲,好嗎?”蘇凱那雙桃花眼望著葉珂,目不轉睛的望著。

葉珂很不理解蘇凱的話,有些茫然。

“那樣的話,我就能第一時間知道有個女人拋棄了我,讓我也感受一下被拋棄的滋味”

“噗......”葉珂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是她聽到最冷的一笑笑話。

兩杯輕輕相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葉珂和蘇凱的第一次約會就這樣開始了。

頭上,太陽閃爍的小金光,一個個調皮的從濃密的樹葉間的細縫中向下窺望著,形成斑駁有趣的陰影,細細的微風在耳邊柔柔而過。

秦牧海獨自失落的坐在醫院的樹蔭下,茫然無助。

他耳朵裏塞著耳機,聽著第一次見到尹月奇唱的那首歌《老地方》,一首老歌,牽動著他身體裏所有的快樂細胞。

回憶裏的幸福總是很甜蜜,隨著熟悉的旋律,回憶著熟悉的快樂,幸福笑容不由自主的,慢慢的爬上他的嘴角,在陽光的襯托下是那麼的迷人,隻是他蒼白的嘴唇讓這樣幸福的笑容失色很多。

楊梅遠遠的望著自己的兒子,眼眶中閃爍著淚光,她好心疼,這是一個母親的愛,看著孩子痛苦,比自己來的更心痛。

昨天晚上秦牧海又休克了,醫生給他下了通牒,楊梅看著昏迷中的兒子,口口聲聲的叫著丫頭的名字,就如一把惡魔的手撕扯自己的心一樣生生的疼。

一個清涼的上午。

華仁醫院附近的一家裝修還算不錯的咖啡廳,此時的人並不多,顯的有些冷清。

楊梅坐在咖啡廳的一角,精致的臉龐表情複雜,一時間無法言表。

她身穿一件淺咖啡色裙裝,眼眶明顯有些微紅,整個人無精打采的略顯疲憊。

她用最冰冷的眼光打量著對麵坐著有些緊張的尹月奇,張開她的櫻桃小嘴,聲音裏除了冰冷察覺不到任何情感。

“我再一次警告你,不要再出現在海兒的生活裏”。

尹月奇雖然來時就準備好了要迎接一場硬戰,可當她真正麵對如此不近人情的楊梅時,心海是緊張的顫抖了,她害怕楊梅瞟自己時的那份刺骨的冰冷和藐視的不屑,甚至還帶著些許的恨意。

尹月奇沉默不語。

楊梅皺眉:“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要如此不清不楚的和海兒糾纏下去嗎”。

“不,阿姨,我隻是想照顧牧海,讓他過的快樂”尹月奇鼓足勇氣說,但底氣顯然還是不足。

楊梅愣了片刻,她盯著尹月奇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其中的那份真誠和倔強讓她猶豫了。

“你照顧他,你拿什麼來照顧他,如果你用一顆真誠的心能讓他活下去,今天我也沒必要和你坐在這裏”尹月奇雖然說的話字字如針般紮著尹月奇,可是也是大家無法爭議的事實。

尹月奇失落的咬著嘴唇,沉默不語。

“之前我以為你是為了海兒的錢才接近海兒的,可是你現在又一個比海兒富足十倍,二十倍,甚至更多的丈夫,你又何必如此的執著呢”楊梅語氣微微放的緩和,不再冰冷。

尹月奇抬起頭,眼睛閃爍的淚光:“我知道,我是一個沒有價值的有夫之婦,你心目中的完美兒媳婦是像蓓蕾姐那樣美麗、聰明、賢惠、溫柔的好女孩子,我也知道您深愛著牧海,你希望他過的幸福,過的快樂,過的健康,而我,我現在就是他幸福和健康的絆腳石”尹月奇沉默了片刻,悲傷的臉上突然間露出微笑,她不再畏懼,她用那雙真誠,水靈靈的大眼睛直視著楊梅,這是她第一次直視楊梅。

“如果說我的離開能換回他的幸福和健康,我會消失,永遠的從他的世界裏消失,消失的無影無蹤”尹月奇臉上的微笑中帶著不舍的傷痛。

楊梅對尹月去突兀的話吃驚了,她驚訝的看著尹月奇那雙單純的眼睛中閃爍著淚光,心意軟了,因為她看到了尹月奇眼神中隊她兒子的真誠十意的關心和關愛。

楊梅和尹月奇很久很久毒沒有說話。

兩杯咖啡的熱氣慢慢散去。

兩個人既然因為同一人坐在這裏,又何必互相傷害呢。

楊梅一想到秦牧海再昏迷中都一直呼喚著尹月奇的名字,她突然間發現,也許有尹月奇在身邊,她兒子會更堅強的活下去。

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大變,她發現尹月奇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不然她那麼優秀的兒子也不會至死不渝的愛著她。

楊梅妥協了,打心眼裏妥協了。

她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最有誠意的笑容:“我想帶海兒回美國治療”。

尹月奇昂起頭,她打心眼裏舍不得,可是又無可奈何,因為她也希望秦牧海能活下來。

“如果你願意,我邀請你,也希望你陪在她身邊”楊梅看著如此失落的尹月奇,笑著說。

一句話拆開來說還真是噎死人。

引月奇不敢相信的瞪著楊梅,想要從她那張臉上尋查到些什麼。

“海兒愛你,我也知道你愛著海兒,我希望他從此以後的日子裏有你,有我,有快樂”楊梅和藹的回視著尹月奇驚訝的眼神。

楊梅突然間改變的態度還真是讓尹月奇受寵若驚,半響後才慢慢的從中回過神來。

“謝謝你阿姨”

九點的陽光柔和溫暖,透過落地窗毫不吝嗇的灑在辦公室內。

可顧黎依然覺得好冷。

若大的辦公室內顯的太過冷清,顧黎獨自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形形色色的車和人匆匆而過。

一張本俊俏的臉龐,在發白的襯衫的襯托下顯的有些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