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陌少言無法做到對她忠心,那就任由他去死好了。
洛知城的手中一空,看著飛奔而去的陌少言,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追上去,耳邊聽著醉芙冷嘲熱諷的話,不禁冷冷地勾了勾唇角,邪魅狂虐的眼睛中透出輕蔑。
“嗬,他是白眼兒狼,你可真是忠心,深的宮主的信任。”
“洛知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出了洛知城話語中的嘲諷之意,宮主當前,縱然實力遠不如洛知城,醉芙還是馬上不服氣的出言反問。
“這不是很簡單嗎?根據繁籬所說,他的弟弟來到嶺南不是十多日,他也頂多是在這十多日的時間內殺了二宮主嘍。”
“這有什麼問題?他就是幾天之前殺的二宮主,我親眼看到的。”聽著洛知城陰陽怪調的話,醉芙更加的不舒服。
“所以,你眼睜睜地看著二宮主死在別人手裏,卻沒有幫忙嘍?”洛知城眉梢一挑,忽然轉換了話題,一臉譏誚的看著醉芙。
醉芙的臉色一僵,隻顧著配合宮主咬死陌少祈的罪名,卻把自己給套進去了,腦子快速的旋轉,她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幫忙了,隻是我打不過他,所以才沒能把二宮主救下來。”
“那就是護主不利?”
洛知城嘴快的接上來。
醉芙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在棲月宮,護主不利比眼睜睜看著主子死了不幫忙更加可惡,根據棲月宮以往的規矩,同主子一起出行,如果主子不能回來,下人也就不用回來了。
“她如果也死了,誰還能報信?”
就在醉芙張口結舌,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的時候,江凝月忽然出聲,為醉芙辯駁了一句。
醉芙的麵色一鬆,對著敬仰的大宮主投去一個感動的眼神。
“宮主說的對,如果都死了,確實是沒有人回來報信,或許我們就不知道殺死二宮主的凶手是繁籬的弟弟了。”聽到江凝月的話,洛知城收回咄咄相逼的架勢,淡淡地繼續說道,“所以,我才說,醉芙真是忠心不二,深的宮主的信任,不然,宮主這段時間明明是在閉關,今日出關,如何還未見到醉芙,就已經知曉了二宮主是被繁籬的弟弟所殺呢?想必醉芙可能是知道什麼隱秘的辦法,才能在宮主閉關的時候向宮主傳遞消息吧,隻是屬下有點不理解,醉芙明明知道宮主和二宮主姐妹情深,卻還在宮主閉關的時候將二宮主的死訊傳達進去,難道不就怕宮主走火入魔嗎?”
洛知城輕輕淺淺的說著,妖冶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江凝月的心中陡然一驚,威嚴的眸子眯了眯,這個洛知城,果然還是心思最細的一個。
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注意到這些事情。
或許,他本來就已經猜測到了她根本就沒有閉關,而是躲在暗中掌控這一切吧,袍袖下的手一寸寸收所,眸中有危險的氣息一掠而過,若不是留在洛知城還有用,她早就將他廢了。
這麼多年來,洛知城雖然是她最得力的弟子,但也無疑是她最大的障礙。
視線閃了閃,在洛知城看不到的地方,江凝月對著醉芙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待人看住洛知城,便衣擺輕動,撇開洛知城,朝著漫天飛卷的噬靈陣中而去。
那朵稀有的風槿花既然不在江洛柒的身上,而在江洛柒失去蹤跡的那段時間,既然是一直和陌少祈在一起,那風槿花就很有可能是在陌少祈的身上。
費盡了周折,她還不容易養出這一朵風槿花,就必須要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