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少祈鼻眼皮漸漸開始沉重地抬不起來,但鼻腔裏還是傲氣的發出一聲輕哼,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人!
“服氣不服氣?”
他傲慢的輕哼似乎是將女子完全惹怒了,女子的脾氣更大,“啪”地一聲,再次打在了陌少祈傷痛的臉上,尖利的指甲像是鐵鉤一樣,劃破紅腫的臉頰,陌少祈的臉上瞬間泛出幾條血絲來。
刺痛的感覺再次傳來,陌少祈閉著的眼睛顫了顫,拚命地想要將眼皮抬開,可是僅存的一絲意識無法支撐,灼痛很快褪去,他的意識也徹底地陷入了昏迷。
“喂!”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女子抬起手指,在他手上的臉上捅了一下。
仍不見反應,女子這才將手指收回來,眸中的冷色散去,隻剩下一片平淡失落,“嗬,這就撐不住暈過去了。”
女子嘴裏這樣說著,她卻絲毫沒有想過,她手中的藥,藥性有多強烈。
陌少祈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腦子有些暈暈的,他想要支撐著坐起來,剛剛一動,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仍在竹樓門前的雪地上,根本就動彈不得。
“喂,你放開我。”
張了張嘴,陌少祈發現自己還是能夠發出聲音的,當即大聲叫了起來。
“喂,你聽到沒有!”
“快放開我,我真的還有急事。”
頭頂竹樓的窗子裏透出紅色的火光,正好照在陌少祈的臉上,打出影影綽綽的影子。
陌少祈大聲了喊著,喊了足足一刻鍾,卻不見樓中的人有絲毫回應,他就徹底的憤怒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聾了?為什麼每一次喊她,她都沒有回應,也不知道是真的聽不到,還是有病。
“聽到沒,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你是不是不正常啊!”
“長得也是人模人樣,為什麼心腸就這麼狠毒?”
“蛇蠍都比不過你!”
“你要是真的恨我,有本事一刀殺了我,將我綁在這裏算是什麼本事?”
陌少祈越來越激動,漲紅著臉,臉上的血絲已經凝結,但因為躺在雪地裏,他的臉上沾染了泥土,有些髒兮兮的,那一條條血痕在不甚清晰的陰影中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蜈蚣。
“喂什麼喂!嚎什麼嚎,大半夜的,你還讓不讓人睡了?”
樓上洞開的窗戶裏忽然探出一隻腦袋來,女子叉著腰站在窗口,低頭看著被綁在門口的陌少祈,斥責道,“沒有一點家教!”
“嗬,隨隨便便就親陌生男人,你以為你有家教!”看到女子探出頭來,陌少祈心中的怒氣更勝。
樓上女子的臉色倏然一邊,怒氣橫衝,陰沉沉的容顏迅速消失在窗口,沒多大一會兒,雪地裏躺著的陌少祈就聽到了破舊的木質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竹樓的門被拉開,明亮的光芒從女子的手中迸發出來,照在陌少祈的臉上,陌少祈一時間不適應,微微眯了眼睛。
女子將手中說大的夜明珠攥了攥,臉上被映出幽幽的寒光,顯得臉色更加冷淡如霜,“本姑娘親了你,你很不滿意是嗎?”
陌少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冷哼了一聲,轉頭她。
女子怒上眉梢,彎下腰來,一把捏住陌少祈的下巴,強迫著將陌少祈的腦袋轉過去,“你這是什麼意思?告訴你,本姑娘親你,那是你的榮幸,你知不知道,當年有多少人盼都盼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