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遲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紅著眼睛看著陌卿歌。
“公主,奴婢好羨慕你,你和皇上那麼好。”
“傻丫頭,不用羨慕,你以後也一定會遇到一個珍惜你的人。”陌卿歌抬手理了一下她淩亂的劉海,低聲安慰道。
“真的嗎?”
棲遲一臉的迷茫,對於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是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
“當然是真的,”陌卿歌信心滿滿,“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緣分,隻要你放平心態,做好自己,遲早有一天,你會遇到那個人的。”
“嗯。”
棲遲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眼睛瞥到陌卿歌被自己哭濕的肩膀,歉疚道:“公主,對不起,奴婢把你的衣服都弄髒了。”
陌卿歌轉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彎唇笑了笑,“沒關心,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隻要你能發泄出來,不把那些不好的情緒藏在心裏,就算是一百件衣服也值了。”
“嗯,謝謝公主。”
“好啦,回去休息吧,眼睛都紅了,明天早上肯定都要腫了,秋詞和秋詩都是從小跟著我長大的人,絕對信得過。”
怕她仍舊不放心,陌卿歌特地叮囑了一句。
棲遲想了想,才算是把一顆心放到肚子裏,點點頭,拾步走出去。
送出去了棲遲,陌卿歌拾步走回床塌邊,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冰涼,才發現自己居然忘了穿鞋子,不禁啞然失笑。
重新換了一身睡衣,又換了一雙襪子,陌卿歌從靴筒中拿出上官雲崢送她的那把短劍,才終於安安生生地躺在了床上。
拿著短劍把玩了好長時間,感覺困意襲上來,才將短劍藏到了枕頭下,昏昏睡去。
上元。
禦書房。
午時還沒到,大牢裏就傳來了惜鳳夫人自盡的消息。
“皇上,這是惜鳳夫人臨死前讓交給皇上的東西。”
上官雲崢坐在書桌前,聽到獄卒的稟報,似乎並不見意外,直到將手中的奏折批閱完了,才將禦筆往旁邊一放,抬起頭來。
“呈上來。”
“是!”
獄卒得令,將手中捧著的信封呈上前去。
“皇上,這……”
壽福皺了皺眉頭,將信封接了,心中有所顧慮,並沒有馬上遞給上官雲崢。
上官雲崢眼波微動。
壽福感覺到麵前一股清風掃過,眼睫被刮的睜不開,手中一空,垂眸看時,手中的信封已經沒了蹤影。
愕然的長大嘴巴,壽福看向龍椅上的帝王,而帝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了眸子,望向坐在一邊的陌少言。
壽福順著帝王的目光看過去,陌少言手中拿的,可不就是剛才獄卒呈上來的信封嗎?
一股驚駭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壽福又驚懼又惱怒,抬手指著陌少言,“皇上麵前,你……你放肆!”
陌少言眸光輕動,麵無表情地掠了壽福一眼,壽福的心底驟然一片寒涼,陌少言的那一眼好像是注入了什麼魔力一般,讓他毛骨悚然。
“無礙,你們都退下吧。”
上官雲崢倒是沒有什麼情緒,隻是淡然地對壽福擺了擺手,壽福心中兀自不平,卻也不敢再去招惹陌少言,訕訕地對帝王鞠了鞠,帶著一眾宮人退了下去。
大殿中隻剩下上官雲崢和陌少言兩人,上官雲崢淡淡地看著將信封打開地陌少言,往椅背上一靠,什麼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