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滿門抄斬?”
上官北塵愕然,他們什麼時候有這種權利了,滿門抄斬,不都是皇帝做的嗎?那陌少言應該去找上官雲崢算賬啊,找她做什麼?這一次,連惜鳳夫人都有些驚愕,抬眸瞅著陌少言,隻是眸中的警惕和怨恨不減。
“對,就是因為你們!”
陌少言聲音很輕,但語調卻沉沉冷冷地,似乎剛剛從血水中浸泡過,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兒,撲麵而來,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汝岩寨和棲月宮都是害死我母親的凶手,是你們讓我無家可歸,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上官北塵越聽越覺得糊塗了,這個司月繁籬不是棲月宮的人嗎?怎麼棲月宮也成了慘害他的凶手了?
眸光惜鳳夫人的臉上掃過去,陌少言忽然問上官北塵,“你很喜歡卿歌,是不是?”
上官北塵被他跳躍極大的話語問的一愣,像他這種不善言辭的人,即使是喜歡陌卿歌,他又怎麼可能在別人的麵前痛快的承認,眼波輕閃,他幹脆撇開視線,不看陌少言,自然也不作答。
陌少言心中早有定論,又怎麼會在乎他回答或者不回答,說這些話,他不過失要給惜鳳夫人聽罷了。
“你還記得這個東西嗎?”
陌少言水晶一樣的眸子閃了閃,從袍袖中拿出一塊上官雲崢還給他的玉佩,他相信,上官北塵肯定記得。
果然,不出他所料,看到那塊玉佩的那一刻,上官北塵的瞳孔輕縮。
“它怎麼會在你手裏?”
他差點把那句你就是當年賣糖葫蘆的人說出口,不過腦子裏電光石火,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小販當年看上去就已經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了,現在怎麼說都應該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又怎麼會像陌少言這麼年輕。
“因為,它本來就是我的東西,現在不過的物歸原主罷了。”
陌少言將玉佩收起來,輕飄飄地回複道。
“你的東西?”
上官北塵的眸中閃過一片愕然,恍然間想起當年在大街上牽馬的少年。
“原來是你。”
“想起來了?”陌少言挑了挑眉梢,唇角噙著了然的笑容,“你連我和我的玉佩都記得那麼清楚,還想否認你對卿歌的感情?”
上官北塵抿了抿唇,黯然不語。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惜鳳夫人卻反應過來了,噌地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衝到上官北塵的麵前,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你喜歡那個丫頭?”
上官北塵仍舊不做聲。
陌少言卻不屑地嗤笑一聲,用一種質疑地眼神看著惜鳳夫人,“夫人,上官北塵真的是你的兒子嗎?”
惜鳳夫人扭頭瞪了陌少言一眼,“你胡說什麼?北塵當然是我親生的。”
“既然是你親生,那為何這麼多年來,你連他有了心上人都不知道?”陌少非哂笑。
惜鳳夫人臉色一僵,答不上陌少非的話來,抬眸看著上官北塵,心中的滋味複雜無比:“北塵,你告訴娘,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喜歡那個陌卿歌?”
上官北塵微垂了眼眸,望著惜鳳夫人,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