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歡走到王毅的隊伍前,手上提著上官妄塵往前一扔,畢竟是會武功的人,輕輕鬆鬆地就將上官妄塵拋了出去。
上官雲崢和冷元熙眉目一動,眼看著上官妄塵的身體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落下,兩個人身形靈動如風,雙雙飛躍而出。
汝岩寨的人本以為他們的元熙少主武功就夠高了,可是上官雲崢居然比冷元熙還快,雪白的身影一晃,腳不粘塵,如同鬼魅一樣,眾人不過一眨眼,他就已經飄了出來。
可縱然如此,因為王毅離得比較近,木清歡又是對著他將人拋出去的,所以,他不過是隨手一抄,就抓住了上官妄塵的腰帶,將上官妄塵抄在手中。
上官妄塵渾身棉軟,就算是脖子上鮮血流淌,人又被扔了出去,她也不過是輕輕哼了一聲,動彈不得。
上官雲崢無功折返,在掠過木清歡的一瞬間,他指尖輕動,眸中露出一絲狠色,袍袖對著木清歡一揮,木清歡不覺他碰到了自己,但是甚至卻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她似乎感覺的全身的血液都在喧囂沸藤,爭著搶著往眼眶裏麵衝,伴隨著炸裂般的疼痛,兩道血泉從她的眼眶中噴湧而出,一雙眼珠瞬間被衝了出來。
她慘叫一聲,隻覺得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被人抽幹,剝離。
“清歡!”
冷元熙大震,不知道上官雲崢這是用的什麼手法。
場中的眾人也都被嚇得呆住了,看著木清歡極慘的絲狀,隻覺得腦子裏一陣轟鳴,連被王毅提在手裏的上官妄塵都愣住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不久之前還與自己商談的木清歡,怎麼都不敢相信那個女子就這樣殞命了,而且殺她的人居然還是上官雲崢。
“放了她!”
上官雲崢冷幽幽地將眸子轉過來,妖異的眼睛凝著厚厚的霜雪,好像下一瞬就會將眼前的人盡數吞沒。
王毅凝視著他的眼睛,隻看到漫無邊際的血紅。
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他居然呆呆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上官雲崢看著傻在原地的王毅,皺了皺眉頭,雪白的袍袖輕晃,一股刀風撲麵而來,割得王毅的手生疼,他吃痛,當即將上官妄塵鬆開,上官雲崢手腕再轉,毫不費力地將上官妄塵攬了過來。
“疼嗎?”
男人皺了皺眉頭,瞥著上官妄塵脖子上的上,抬起手指,輕輕抿了一下,原是要醫治她的上,可是在手指撫過之後,那傷口居然還是原來的樣子。
瞳仁一縮,他望著她。
青藤樹妖隻有一種傷是完全不能醫治的,那就是沒有生命氣息的人。
她,怎麼會?
錯愕的看著她的眼睛,在她的瞳子裏找不到一絲的痛苦,男人反應了一瞬,忽然明白過來,手指在女人的脖子上輕輕摸索了一遍,果然發現了蹊蹺。
“嘶”地一聲,他手指一拉,就將一塊皮肉從上官妄塵的脖子上撕了下來。
“你不是上官雲崢!”
因為難以置信,上官妄塵一直打量著他,等看到他眉眼輕彎的那一刻,忽然想到了什麼,抬手推開他,跳了起來。
“是分血大法,你是棲月宮的人!”
與此同時,冷元熙凝著木清歡的死狀,也明白過來。
冷元熙這麼一說,汝岩寨的人登時個個兒跟打了雞血一樣,“唰唰唰”地全部將刀劍拔了出來,指向“上官雲崢”,就連剛才一直針對冷元熙的王毅都反應過來,拔刀指向“上官雲崢。”
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妄塵還未從眼前的人是假中反應過來,又看到汝岩寨的人忽然團結一心,拔刀相向,登時如墜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