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這樣說,上官妄塵越是擔心,也更加執意,“不行,你快讓我看看。”
上官雲崢的大手依舊垂落在她的手腕上,不過卻沒有再使力,隻是略略挑了眉尖兒凝著她:“你打算怎麼看?”
上官妄塵怔了怔,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對呀,他是中了蠱,又不是受了傷,她看個什麼勁兒啊,就算是看,也看不出來不是?
看她僵著不動,上官雲崢好心的提醒:“你若真的想要幫我緩解疼痛,不如……試試那個方法?”
什麼方法?氣息?
上官妄塵眸光如水,劃過男人蕭索俊逸的臉,又看看擋在兩人中間柵欄,有點不好意思,訥訥地道:“這……這怎麼用那個方法啊!”
上官雲崢不語,眼波輕漾,忽然將自己的臉湊到柵欄的空隙前,上官妄塵看著男人湊過來的輪廓優美的下巴,抿了抿唇,暫且放下了矜持,也慢慢地揚了下巴,朝著男人靠攏過去。
透過柵欄的空隙,她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麵龐上全是男人呼出的氣息,心跳莫名地就踉蹌起來,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吻他了,為何還是會這般緊張呢,上官妄塵攥著手心,穩了穩自己的情緒,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她隻是在幫男人治病,嗯,沒錯的,就是治病。
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人呼出地氣息拂動,她的長睫不停地顫,不點而朱的唇盡力地朝男人湊。
可即使如此,柵欄之間的空隙實在是太窄,無論她怎麼努力的變換姿勢,都始終無法碰上男人的嘴唇,急的她額頭上都出汗了。
上官雲崢重影深深地瞳子淡淡地睨著她著急的樣子,終於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
上官妄塵一怔,呆呆地抬了眼睫看著他,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看到他眸中的戲謔,終於明白過來,這個家夥根本就不痛,分明是在故意滴戲弄自己。
“大騙子!”
羞惱地罵了一句,上官妄塵憤憤地將腦袋縮回來,覺得自己真是丟人丟到家了,瞪了男人一眼,她扭過頭去坐到一邊,沉著臉和男人保持一定地距離。
“喂,生氣了?”
上官雲崢看著她氣鼓鼓低樣子,好不容易止了笑。
上官妄塵憋悶著,低著頭撿起地上的一根稻草,一語不發的把玩著。
“我沒騙你,是真的痛。”
見她不說話,上官妄塵趕緊解釋,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上官妄塵更覺得生氣了,一想到自己的剛才的姿態,真是又羞恥又氣憤,凶巴巴地對男人大聲吼道:“你還說!”
“那不是你問的嗎?”上官雲崢深邃的眉眼中盛滿了無辜,“我都如實的告訴你了,有點痛,是你想主動幫我解除痛苦,所以才……才會這樣的,我真沒騙你。”
呸,好心幫他,居然還這樣說,那麼隱忍的一個人,什麼時候開始在她麵前這麼誠實了。
仔細地想一想,好像也的確是自己太過緊張了,早知道,就應該讓他疼死的,不管他才對。
心裏不爽,她也不再反駁他,隻坐在稻草上靠著牆壁,垂眸玩著手中的稻草。
見她一直不再作聲,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上官雲崢也不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疲憊的靠在柵欄上,就靜靜地望著她。
被上官妄塵摔到牆壁上的那隻老鼠還沒有死,在垂死前發出最後的哀嚎聲,上官妄塵既同情又厭惡的看了一眼,這也不能怪她,誰讓那個老鼠去去哪裏不好,偏偏要抓撓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