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同葬(1 / 2)

“好,若有來世,我定然還會死死地跟在你的身邊。”陳星河彎了彎唇,眼角彎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星河,溫家已經虧欠了你們兄弟那麼多,不管當初的別離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且都歸結於我,我寧願你恨我,埋怨我,也不願你心存愧疚,錯了的既然已經錯了,權且當作我們勢均力敵,若我真如你曾誤會那樣,是一個不潔之人,那麼,黃泉路上,你是否能多些心安理得,少些內疚自責呢?

溫翹臉色逐漸蒼白,唇邊挑著輕輕地笑,好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胸臆中翻騰著的血氣逐漸難以抑製,她忽然揚起頭,一隻手掙紮著托住陳星河的側臉,湊上他的唇。

一股清甜的芬芳裹挾著血腥衝近口腔,陳星河闔上眸子,抬手按在她的後腦上,將這個吻加深,任由那一股清甜順著咽喉留下,淌入肺腑。

“溫翹。”

“星河。”

月光如薄紗,穿透斑駁陸離的樹影,輕飄飄地灑下來,為花下的人攏上一層淒迷,晚風瑟瑟,紫色的曼陀羅猶如一隻隻小鈴鐺,掛在繁密的樹枝間,隨著秋風搖曳,在夜半無人之時,發出竊竊之語,似惋惜,似哀歎,又好像那多年前在樹下驚惶而動的金玲。

“怎麼也沒有什麼動靜?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聽完陳月澤講述關於陳星河的過去,上官妄塵越發的惴惴不安,扭頭不住地朝某個方向看過去,但是實現被雜草和幢幢樹影遮擋著,她完全看不到溫翹和陳星河的身形。

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溫翹能夠成功的說服陳星河認罪伏法嗎?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她緊張地拽了拽上官雲崢的袖子。

“你不要著急,人家兩人多年未見,還能讓人家說點悄悄話啊!”洛知城拍了拍她的肩膀,似乎是深有感悟一般,搶在上官雲崢的前麵說道。

上官雲崢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無聲的握了握上官妄塵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跺了跺腳,上官妄塵雖然著急,但也不好去打擾,隻能在原地等待著。

又等了一盞茶的時候,陳月澤也有些坐不住了,不停地在原處走來走去。

“我們去看看吧。”

被陳月澤走的心煩,上官妄塵也耐不住了,再次建議。

“好吧。”上官雲崢點了點頭,這一次,洛知城倒是沒再說什麼,且走在前頭,替另外三個人撥開雜草,沿著原路走回到先前的曼陀羅花樹下。

還未靠近,上官妄塵就看到在樹下雙雙躺倒的兩人,心神一震,頭皮瞬間發麻,雙手冰涼,推開上官雲崢和洛知城,疾步跑了過去。

“溫翹。”

她大聲喊著,可是樹下的人卻再也無法給予她任何的回應,心跳和呼吸早就已經停止,她落在溫翹鼻息上的手指僵硬,眼眶的中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久久無法回神。

“溫翹,星河!”

在看到上官妄塵的反應的那一刻,陳月澤的心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一擊,腳下的步子踉蹌,身子一個搖晃,差點一頭栽倒在樹下,卻兀自不死心地探溫翹和陳星河的脈搏,但完全確定兩人聲息全無,情緒終於全麵崩塌,伏在兩人的屍首上號啕痛哭。

上官雲崢緩緩地拾步走過去,彎腰朝上官妄塵伸出手來,上官妄塵看著垂落自愛眼前的指骨分明的大手,心頭一痛,迅速站起身,抱著上官雲崢抽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