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這件事情,兒臣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封信不是兒臣寫的,尚玫的死,兒臣也很難過,至於說楊家的藏寶圖,兒臣更是毫不知情,這是有人在陷害兒臣,還希望母後能夠給兒臣一點時間,讓兒臣證明自己的清白。”
“清白?上官妄塵,你當別人都是傻瓜嗎?”
聽了上官妄塵的話,太後沉鬱的臉色稍稍好轉,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上官妄塵,墨非笙又是一聲冷笑,嘲諷地看著上官妄塵,“讓你自己去查,難道你還會承認自己是凶手不成?”
墨非笙此言一出,殿中私議的輿論幾乎是一邊倒,墨非笙說的有道理啊,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上官妄塵做的,那讓她去查,又怎麼能夠查出真相呢?
而此刻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尚閣老一聽墨非笙的話,也強撐著坐起來,對著上官妄塵,怒意滔天,“你能查出什麼?上官妄塵,事到如今了,你還敢狡辯,當初你忽然站出來承認和玫兒的關係的時候,老夫就懷疑你有問題,沒想到你真的是狼子野心,狠辣歹毒,原來你早就和楊子儀有勾結。”
尚閣老憤怒悲痛的說著,忽然掙開太醫的攙扶,對著太後,跪到地上,老淚縱橫:“太後娘娘,老臣一生對上元忠心耿耿,殫精竭慮,從來不曾乞求過什麼,如今,老臣痛喪愛女,老臣懇求太後娘娘,為老臣做主,還老臣的女兒一個公道。”
尚閣老潸然慟哭,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對著太後磕頭。
尚璘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暗暗歎了一口氣,他雖然極度不願意相信是上官妄塵害了尚玫,但是在書信和婢女的證詞麵前,他又無從開口,上官妄塵的辯解,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無可奈何的,尚璘垂著眉目,在尚閣老的旁邊跪下,同樣是對著太後乞求,隻不過,他是靜默無聲的。
帝王當前,這對父子居然開口乞求自己,太後都有些受寵若驚了,當然,她也明白,尚閣老必定是看帝王始終未有動容,且隱隱有包庇上官妄塵的意思,才會這般迫切地開口乞求自己。
這種大權在握,號令生死的感覺的確是讓人癡迷,太後徐徐揚起鳳目,既然尚閣老這樣開口了,她自然也好順勢而上。
提步上前,太後親自將尚閣老扶起來,“尚卿快快請起,此時事關重大,哀家自然會秉公而斷,給尚卿一個交代。”
太後親切地連稱呼都給換了。
“來人,先將老三給帶下去,暫時押入大理寺。”太後的聲音一涼,冷聲下令。
“憑什麼?”一幹侍衛聽從了太後的吩咐,立即上前,就要擒捉上官妄塵,上官妄塵一驚,自然是馬上反抗,“沒有什麼證據,僅僅憑著一封偽造的書信,難道就要把我抓起來嗎?”
“好,你想要證據?”墨非笙臉色一暗,眸光掠過上官妄塵,最後落在太後的臉上,忽然抱著尚玫,對著太後一拜,“草民懇請太後娘娘,現在派人前去天牢查探,隻要看一看楊子儀是否仍在天牢之中,就能證明這信上所寫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