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塵那樣不留情麵地拒絕,也的確很是過分。
或許秦碧鸞隻是因為氣過了頭,才會暈暈乎乎地說出那些懷疑不信任的話吧。
現在再回頭看自己那時的想法,尚玫隻覺得自己天真的可笑。
當時她的又怎麼會知道,早在她沒有幫秦碧鸞向上官北塵告白之前,嫉妒的種子就已經深深地在秦碧鸞的心裏紮了根。
看到上官北塵對她一絲一毫地友善,秦碧鸞都嫉妒的發狂。
或許是早就感受到了流水無情,而愛到發狂的秦碧鸞又不願意接手被拒絕的事實,在她將事實宣告在秦碧鸞麵前時,就注定她要淪為秦碧鸞病態扭曲心理的發泄靶子。
這一切,當然也都是在秦碧鸞誣陷墨非笙之後,尚玫才發現的。
當年,尚府丟失了一個禦賜錫杯,經過排查,基本上可以確定是家賊所為,尚閣老勃然大怒,調查之下,線索竟一環一環地指向當時是尚璘侍讀的墨非笙。
尚玫自然是相信墨非笙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尚閣老可不願相信,縱然是在她和尚璘百般求情之下,還是對墨非笙動了大刑,幾乎丟掉了大半條性命。
後來詳查之下,才發現是秦碧鸞買通了尚府的家丁,盜走了錫杯,並嫁禍到了墨非笙的身上。
在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尚玫既驚訝又不敢相信,因為她和秦碧鸞表麵上已經和好了,秦碧鸞和墨非笙又沒有什麼仇,作何要這樣冤枉墨非笙呢?
直到和秦碧鸞對峙,她才明白,原來,秦碧鸞謀害墨非笙,都是因為她。
雖然她不是秦碧鸞的情敵,但僅僅因著上官北塵給予的那一點好感和溫和,就足以讓秦碧鸞嫉妒發狂。
這樣的女子,她不想惹,也惹不起。
所以,在看清一切之後,她就決然和秦碧鸞斷了聯係。
可是如今秦碧鸞都把話說到臉上了,她也不能不做回應,尤其是秦碧鸞的話一聽就是在挑釁。
對著秦碧鸞鞠了鞠身子,她行著自己該有的禮節,“民女尚玫,拜見鸞妃娘娘。”
鸞妃挑了她一眼,雖然麵上不顯山露水,但心中卻是翻湧著極大的嫉妒和不平,憑什麼,明明一起長大的,明明她那麼喜歡上官北塵,可是為什麼尚玫卻能得到上官北塵更多的溫善。
剛才,她竟然還看到了尚玫倒在上官北塵的懷裏,嗬,聽說都已經未婚先孕,要嫁給上官妄塵那個醜八怪了,竟然還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溝引上官北塵,這個女人,真賤!
當年她和上官北塵錯過,說不定就真的是這個女人暗中使了什麼陰招。
朱唇勾起一抹陰騭的笑,袍袖下麵的手動了動,秦碧鸞拾步上前,伸手扶住秦碧鸞的胳膊,笑吟吟地道:“馬上就要和三王爺成親了,怎麼還如此拘禮?我們自小就是好姐妹,日後更要成為妯娌,這些客套的虛禮,以後就免了吧。”
手臂上驀地一痛,就像是被擰了一下一樣,尚玫秀眉輕蹙,趕緊避開秦碧鸞的手,這個女人也真是夠了,趁著這種機會也能對她動手。
是不是擰了她,秦碧鸞就能多長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