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翻綠頭牌你還這麼生氣,朕若是翻了,估計你就要一口把朕給咬死了,這敬事房送來綠頭牌乃是祖製,朕也無法改變,他既然將牌子送來了,朕就隻能選擇翻或者是不翻,可是現在是翻也不行,不翻也不行,朕到底該怎麼辦?難道……是要把那些綠頭牌給生吃了?”
“那好啊,你若生吃了,我就給你倒茶,省的你噎著。”難得看到帝王這般裝模作樣地說笑逗她,上官妄塵心裏的氣苦似乎一下子消解了一半,半笑半嗔道。
而且,她忽然覺得帝王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畢竟送綠頭牌的事情並不是帝王定下的,帝王若是取消,定會在朝中引起巨大的風波,因此帝王能做的就隻有選和不選,他不選的情況下,她就如此不開心了,他若是選了,她估計會當場爆炸了吧?
這樣一想,她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講道理的樣子。
“那朕還要多謝你的好心了。”瞧見她眉宇間的不快淡去了不少,帝王伸手,拉住她的雙手,眸色深深的低聲道:“你現在能夠理解朕聽到洛知城喊你時候的心情了嗎?”
“嗯?”上官妄塵一愕,抬眼看他,一雙清瞳絞進他深邃無邊的重瞳之中,四目相對,她竟有無法掙脫的感覺,她還以為他早就不生氣了呢,原來心裏麵還一直惦記著呢!
像是釋然了一般,她的心裏忽然就明白了,他們兩個其實是一樣的啊,都會為了對方身邊所存在的異性大吃飛醋,即使明明知道對方是在乎自己的,卻仍舊是沒有安全感,時時刻刻都在患得患失,憂慮無常。
唯恐自己一個不好,對方就會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眼波如水,牽動著一圈一圈的漣漪,她的小臉紅撲撲的,好像剛剛跑了一陣才停下來,雖然她的左臉上那縱橫醜陋的傷疤還在,但這樣的表情,卻讓她的整個人都可愛起來,連帶著鼻尖上那一抹還未去掉的朱砂都變得生動起來。
心頭一動,他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今晚留下來,陪著朕,好不好?”
他輕聲的問,雖然是懇求的話語,但是許是高高在上慣了,他的語氣多少還是有些強製命令的感覺,一身的清傲淩然。
“這樣不好吧。”
雖然帝王已經答應了她,在她不願的時候,不會強迫,但是整晚逗留在帝王的寢宮之中,若是傳了出去,還是不妥吧。
即使她也很想有很多的時間陪他,三王府雖然距離皇宮不遠,但是她自從妍蚩回來之後,尚未納入正規的朝臣之列,除了帝合香的事情,她的身上還真沒啥任務,而帝合香打賭事件,帝王又是公證人,她沒事也不好常來找帝王。
而帝王自然更不能常常出宮找她。
“有何不妥?”帝王張口,似乎早就將理由給她想好了:“第一,三王爺查案查到了雨香坊,一些官員牽涉其中,關係重大,三王爺前來和朕商討,理所當然,第二,三王爺和尚家小姐婚期將至,各項事務都繁多,王爺大婚,和朕商討婚禮細節,也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