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裏慌張的,成何體統?”珍妃一見老奴當著鸞妃的麵兒失態,心中當即不快,皺眉怒斥。
“珍妃娘娘,是……是老奴錯了。”老嬤嬤本來想直說的,可是偷偷抬了眼梢瞥見鸞妃在這裏,又不好明說,隻好吞吞吐吐地臨時改口。
都是心思玲瓏通透之人,見老嬤嬤神情閃躲隱晦,珍妃也大概知曉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而旁邊的鸞妃剛剛接過茶水,抿了一口,掃見珍妃和老嬤嬤同時將眼尾瞥向自己,哪裏還能不明白。
朱唇彎了彎,鸞妃悠然的放下茶盞,交給旁邊的宮婢,轉頭對珍妃緩緩道:“妹妹,姐姐適才出來的匆忙,宮中還有一些雜事需要處理,若是妹妹沒有其他的事,姐姐就先告辭了。”
“既然如此,妹妹也就不多做挽留了,晚晴,幫本宮送一送鸞妃娘娘。”鸞妃此言正合了珍妃之意,當即派人將她送出去。
鸞妃一走,珍妃屏退了所有宮人,殿中就隻剩下她和老嬤嬤兩人,老嬤嬤才急急地開口:“娘娘,據楊家管家剛剛傳來的消息,帝都雨香坊被查封了,皇上和三王爺親臨雨香坊在鴛鴦樓舉辦的比武招親大會,甚至聽說剛剛從北疆回來的七王爺也牽涉其中。”
“什麼?”珍妃一驚,愕然的轉頭看著地上跪著的老嬤嬤,瞪大了一雙杏眸。
一踏入長音殿,詩琴就忍不住憤憤地為鸞妃抱不平,“娘娘,您就是脾氣太好了,才會任由那個珍妃欺負您,明明你們二人的妃位是一般高的,可是憑什麼那個珍妃就這樣對待您,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當娘娘是她的宮女嗎?”
“詩琴,不可妄言。”鸞妃秀氣的眉目動了動,謹慎地瞥了一眼四周,才壓低了聲音小心叮囑,“這深宮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嚼舌根,我們安安分分地過我們的就是了,哪裏管的上那麼多?你可知禍從口出?”
“娘娘。”明知鸞妃說的有道理,詩琴卻還是覺得委屈。
鸞妃柔聲安撫她:“你打小就跟在本宮身邊,本宮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本宮著想,所以本宮也不想讓你出事啊。”
“嗯,娘娘的苦心,詩琴都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
“娘娘,你說,剛才那麼老嬤嬤是要跟珍妃稟報什麼事情的呢?那麼神神秘秘的,還迫不及待的讓娘娘離開。”詩琴虛虛地扶著鸞妃衣袖,鸞妃在椅子上坐下,詩琴旋即很有眼力勁兒地將暖爐抱來,遞給鸞妃。
她家主子體寒畏冷,一入秋就開始手腳發涼,因此早早地就需要將暖爐備上。
鸞妃沉吟著,良久不語,雖然她也猜不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卻隱約地感覺,這次的事情不像是小事。
白皙的手指在暖爐壁上輕輕地劃著圈,鸞妃沉吟了一會兒,忽然抬眸,對詩琴道:“詩琴,你傳訊給回祿,讓他打聽一下,京中發生了什麼跟楊家有關的大事。”
忽然聽到鸞妃這樣說,詩琴還是很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