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調皮的說著,上官妄塵扯著身後男人的手,大踏步往紅色帷幕後麵走。
然而,被她牽著的男人終於是再也抑製不住翻湧的,逐漸消弭他意識的疼痛,高大的身形一晃,腳下竟是一個踉蹌,人便朝前撲了過去。
幸好,上官妄塵就在他的前麵,他這樣一撲,隻是臉栽在了上官妄塵的背上,身子卻並未倒地。
“喂,你怎麼了?”上官妄塵大驚,直覺背後一重,趕緊回頭,發覺男人渾渾噩噩地倒在她的身上,登時心口一跳,雙手扶住男人的雙臂,轉過頭來,讓男人靠在她的身上。
視線落在男人先前蒼白如紙的臉上,上官妄塵瞳孔劇烈一震,隻見男人的額頭上,以那個被蝴蝶咬中的紅色血點為源頭,一波奇異詭譎的死灰色像是活著的一般,張牙舞爪的在男人蒼白清俊的臉上蔓延。
而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男人的臉色是慘喪淨透的白,而他的薄唇卻是綺豔靡麗的血紅,看上去格外的駭人。
無力地靠在上官妄塵的身上,男人清冷地眸子半開半闔,透露出的全是倔強孤傲的光是,似乎是竭力的想要自己站起來,脫離上官妄塵的幫助,可全身上下卻又沒有絲毫的力氣。
“喂,你別嚇我。”
上官妄塵看著男人衰弱的樣子,就有些慌了,抬眼看了一下先前那些被蝴蝶咬傷昏迷的人,卻完全不見有這種症狀,這又是怎麼回事?
心頭一凜,她轉頭看先躺在地上不能動的灰衣小廝,目光銳利,“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不是中毒了?你先前不是說蝴蝶隻含有迷香,而且對身體無害的嗎?他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上官妄塵一連串兒的問,卻忘了灰衣小廝中了自己的毒香,現在不能看口,直到看到灰衣小廝的嘴唇無力的顫抖著,卻沒有吐出聲音,她才想起來,趕緊扶著男人,先讓他躺下,又趕緊從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枚解藥,塞到那灰衣小廝的嘴裏。
房梁陰影處的黑衣少年,因為一直注意著上官妄塵,所以在上官妄塵從袖中拿出藥丸遞給那個身穿雪白中衣的男人的時候,他就一眼瞧出了端倪。
及至上官妄塵發出毒香,通過他所控製的蝶群,他當即就有了感應,所以才得以在毒香蔓延過來之前,封住了自己的呼吸。
隻是在看到那個臭男人倒在上官妄塵身上的時候,他都快要氣炸了,那個該死的男人就算是倒了也要占占便宜是嗎?
上官妄塵可是完全不知道這些,她一臉怒氣地看著那個惶惶不安地灰衣小廝。
剛剛服下解藥,灰衣小廝的唇舌還有些發麻,再加上被上官妄塵含怒的眼神看著,他又驚又懼,說起話來都是哆哆嗦嗦,有些含糊不清,“這位公子,小……小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上頭交代的,這蝴蝶是蒸……真的沒有毒,小人也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看小廝那一副惶恐的模樣,的確不像是說謊,可是上官妄塵卻煩亂起來,若是小二沒有撒謊,那這毒又是從何而來呢?
心念電轉之間,上官妄塵想起什麼,忽地返身湊到躺在地板上的男人身邊,抬手,一把拉住了男人的衣領,作勢要將男人肩頭的衣服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