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麵沉沉地想著,十多個人竟再也沒有了初入二樓時的興奮與激動,一個個臉上寫滿了恐慌和對未知的懼怕。
在還沒有抵達四樓的出口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結伴選擇退出,直接沿著樓梯又走到入口處,去跟看門的小廝說放棄比賽了。
被這樣壓抑的氣氛逼迫著,剩下的人就更加的緊張了。
上官妄塵一路和那個青衣男人比肩而行,一路無語,一直到快走到四樓出口的時候,青衣男人才忽然頓了一下腳步,扭頭對上官妄塵簡短道:“方才,多謝。”
他雖然嘴上道著謝,但是眼神和語氣仍舊是冷冷淡淡地,像是一塊永不會化解的堅冰,閃爍著讓人避之不及的寒和冷。
嗬,還真是惜字如金呢!
上官妄塵彎了彎唇,看著眼前這個眉目清俊的男人,她不由的想起自己那位風姿絕世的皇兄,麵前這個男人雖然沒有上官雲崢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淩厲和霸氣,但是卻有著比上官雲崢更重的清冷孤僻,上官妄塵覺得他的眼神都是寂寥孤獨的,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有些玩弄和苦中作樂的意味,上官妄塵唇角輕勾,眸中帶著狡黠,模仿著男人之前跟她說話的語氣,淡淡地說了兩個字:“不必。”
說完,她徑直得意的一甩頭發,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清冷的男人站在木質的台階上怔了一下,才神色不明的拾步跟上。
踏上四樓的地板的一刹那,同三樓一樣,鋪天蓋地的紅色充斥著人的眼睛,但是這種原本喜慶的顏色,現在不但不能使人興奮喜悅,還使得每一個進來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心驚,戰栗。
鬼知道這個四樓裏又會有什麼樣的玄機。
上官妄塵在樓梯口站住,猶豫了一下,她忽然轉頭看向隨後跟來的青衣男人,揚了一下下巴,帶著商量的口吻開口:“喂,我們一起行嗎?互相有個照應。”
從之前的接觸來看,這個青衣男人的反應和身手都極快,想來本事應該不小,反正通道五樓的有十個名額,她也不怕跟他競爭,在這種危險重重的地方,有個人一起,也能降低闖關的風險。
隻是看到男人那一臉冷漠如霜的樣子,他還沒開口,上官妄塵的心就已經涼了半截。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隻是涼涼地瞟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自顧自地走上四樓,連半個字都沒回複她。
哎,果然是個高冷的家夥。
上官妄塵站在男人的背後,無聲地搖了搖頭,指望這種石頭一樣的男人,估計是不行了,關鍵時候還是得靠自己啊,單打獨鬥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嘛,沒有這個男人的幫忙,她不還是過了二樓和三樓,而且她自己還強大到出手助人呢!
哼。
驕傲地挺了挺胸脯,上官妄塵揚著下巴,著眼打量屋中布置,她卻不知道,此刻的房梁隱秘處,一雙邪肆妖冶的眸子正彎彎地凝著她。
四樓入口的門被關上,眾人一個個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也不敢亂走動,屏息凝神,眼珠子伶俐的亂轉,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