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馬上像是偷入人群中的炸藥,引起軒然大波,這三王爺竟然是尚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婿?那三王爺和尚閣老不就是女婿和老丈人的關係嗎?怎麼還會打那樣的賭?
眾人一陣莫名,紛紛議論起來。
溫翹也麵露意外,疑惑地看了看帝王,卻跟本從帝王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又轉頭去看上官妄塵,三王爺怎麼會和尚玫訂婚呢?
上官妄塵輕輕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混亂的場麵,到現在還是完全懵逼的,帝王怎麼會突然出現,又怎麼會把尚玫帶來,而尚玫又怎麼會這樣說墨非笙,她理不出一點頭緒,這是又在唱什麼戲啊?
她之前不是都和尚玫說好了嗎?隻要帝王答應賜婚,她就可以把墨非笙引入府上,之後讓他們二人雙宿雙飛,怎麼現在尚玫又要和墨非笙鬧掰了?
抿了抿唇,她對上溫翹的目光,也是一陣莫名,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眸光轉落之間,她感覺到有人似乎是在看著自己,稍一遲疑,她循著感覺望過去,就迎上了楊子儀的目光。
她的心跳當即一顫,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倒不是楊子儀看她的目光有多麼的惡毒惱恨,相反,她竟然從楊子儀的眼中看不出絲毫的恨與惡,除了悲傷和絕望,他的眼睛便是豔羨。
豔羨?
楊子儀竟然在羨慕她?
上官妄塵不由得一陣驚訝,按道理說,楊子儀那麼喜歡尚玫,如今她在名義上搶了尚玫,楊子儀不應該是對她恨得咬牙切齒的嗎?俗話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那是不共戴天。
這兩條不共戴天的仇,她和楊子儀隻見現在已經達成了一條半了,楊子儀難道就不恨她?不可能啊!不會是裝的的吧。
上官妄塵眼睫顫了顫,有點心虛地收回視線。
“玫兒,你是說,上官妄塵是你的未婚夫婿?”不同於之前麵對上官妄塵時的激動憤恨,墨非笙凝注著尚玫,蒼白的臉色平靜地可怕,唇齒之間吐出的聲音很輕,帶著微微顫抖,縱然是被丫鬟嗬斥過,他仍舊是固執地叫著這個名字。
“當然,皇上已經為我們賜婚了,欽天監擇定了日期,不日,我們就將成婚。”尚玫回答的幹脆利落。
上官妄塵聽尚玫說完,忍不住朝著帝王看了一眼,沒想到,帝王竟然已經同意了她和尚玫的婚事。
“好!好!好!恭喜尚小姐和三王爺。”看著尚玫,墨非笙的眼睛猶如忽然充了血一般通紅,咬牙連聲說出三個沉重的好字。
“你盜取本小姐的玉簪,誣陷三王爺,挑唆眾人來三王府門前滋事,可還有什麼說的?”尚玫繼續道。
“沒有,在下無話可說。”墨非笙苦笑著看著尚玫,眸底隱藏的那一抹絕望徹底的在眉眼中擴大散開,艱難地回答著。
尚玫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知道自己此行肯定是讓他非常的傷心失望,想他一個文弱書生,無依無靠,為了追隨她,與生母分別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京城,母子尚未相見,便已經是陰陽兩隔。
而他為了尋她,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白眼,吃了多少的苦,如今方一相見,她便這樣的冤枉他,幫著別人對付他,不知道真相的他麵對她的“背叛”,又該是有多麼的傷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