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信封皮上赫然寫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癬戰叔。
見她笑的不成模樣,旁邊的溫翹稍稍湊過頭來,看到那三個字,也是忍俊不禁,聽這三個字的讀音,來人估計是想寫宣戰書,隻可惜三個字寫錯了倆。
“癬戰叔,是他有一個好戰的叔叔身上長癬了麼,這是誰送來的。”
上官妄塵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笑嗬嗬地隨手拆信,這破字,寫的還不如她呢,肯定不是墨非笙寫的,而且墨非笙一介文人,怎麼著也不能把最基本地字寫錯了。
“回王爺,來人自稱姓楊,身邊帶了四個小廝,卻並不曾透露完整姓名,看他的穿戴打扮,應該是位貴公子,隻是臉上有大塊的淤青烏紫,看上去像是不久之前和人打鬥過的樣子。”
作為一名合格的管家,聽到上官妄塵發問,裴安回答的格外詳細。
上官妄塵拿著信紙的還未展開,手一抖,抬頭看了一眼裴安,說的這麼詳細,這下子不用看信她都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王爺,你認識此人嗎?”溫翹在一邊問。
上官妄塵收回視線,垂落在那封錯字連篇的宣戰書上,想起帝王昨日生氣的樣子,她還是少招惹這個為情癡狂的楊家公子比較好,隨手將信紙往桌上一扔,“談不上認識,隻是恰好揍過他而已。”
上官妄塵輕飄飄地說出一句,旁邊站著的三個人卻是大眼瞪小眼,這話說的,讓人沒法接啊!
三王府門口,楊子儀背負著雙手走來走去,不時地探頭朝著三王府裏邊看,卻遲遲不見上官妄塵走出來。
幽怨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冰涼的空氣刺入鼻腔,他忍不住輕嘶一聲,鼻子簡直就是要痛死了,這個上官妄塵下手是真狠。
本來,他的鼻子傷成這樣,太醫囑咐他要好好地多休息幾天,最好不好外出亂跑,可是,發生昨日那樣的事情,他怎麼能夠好好坐在家裏?不把這個殺千刀的上官妄塵捶扁,簡直就是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侯爺,這三王爺怎麼還不出來,她不會是知道您的威風,不敢出來了吧?”一個小廝看到楊子儀心急,便巴巴地走上來,言語間奉承著楊子儀。
楊子儀正等的心煩,聽到他這樣說,抬頭瞥了他一眼,臉色不悅,忽然抬手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還有臉說,你確定你寫的宣戰書沒問題?上官妄塵能看懂嗎?”
那小廝被他拍的腦袋一懵,在陽光的照耀下虛塵亂飛,但還是忙不迭地點頭:“小的保證,絕對沒問題。”
楊子儀皺了皺眉,連忙撤開兩步,嫌棄地看著他頭頂上冒出來的煙霧,“你小子多少天沒洗澡了?”
那小廝一愣,不意楊子儀地話題轉變的這麼快,嘿嘿地笑著:“回侯爺,小的上上個月初六剛洗的澡,還幹淨著呢。”
“大爺的,這還幹淨,喂豬,豬都不吃。”
楊子儀撇了一下嘴,嫌棄的要死。
“侯爺,來了來了。”
兩人正說著,身後另一名小廝像是看到了什麼,慌忙喜悅地對楊子儀喊道。
楊子儀當即精神一振,轉頭看向三王府側門,的確是出來人了,隻不過出來的並不是三王爺上官妄塵,而是剛剛進去稟報的三王府管家裴安。
“怎麼是你?上官妄塵?”楊子儀剛提起的精神一下子就委頓下去,但仍是馬上迎到裴安的麵前,語氣相當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