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攔著路不讓本王進去的,而且也是他先動的手,憑什麼本王認錯?本王可從來沒有說過是皇兄讓動的手,珍妃娘娘若是想離間皇兄和本王,最好也是找一個像樣的理由。”
上官妄塵微微眯了冷眸,倨傲的看著珍妃。
離間?
帝王深不見底地眸子漾起一絲波痕,意味不明的看著上官妄塵,腦海中卻在不斷地浮現著自己剛剛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幕。
“子儀現在被你打的躺在地上,你竟然還說本宮是在找理由?”珍妃憤憤地喊道,美麗動人的臉龐都因為憤怒和有輕微的扭曲。
“是本王把他大打成這樣的沒錯,但那也是他先動的手,本王總不能就站在那兒任打任罵不還手吧?”
看著咄咄逼人的珍妃,上官妄塵還委屈呢,她好端端地來找尚玫,誰讓楊子儀攔路來著。
“好了!”
見兩人猶如鬥雞一樣吵來吵去,似乎沒有完,帝王終於沒有了耐心,沉聲喝止:“順清侯攔路擋道,先與你動手固然不對,但是尚玫乃是順清侯的未婚妻,你一個王爺,隻身來見一個尚未出閣的尚玫,順清侯不滿也是在所難免,你難道就不考慮一下自己的問題嗎?朕讓你跟著秦師傅學禮法,你難道都學到腳底下去了嗎?”
帝王麵沉如水,原本就低壓磁性的嗓音掠上少許的怒意,更顯得威勢壓人,隻隨隨地往那兒一站,不做任何的動作,就已經是震懾人心,讓人不敢直視。
尚玫是順清侯的未婚妻?
帝王的這一句話吐出來,上官妄塵幾乎忽略掉了他後麵對自己的斥責,一時間愣住,尚玫怎麼會是楊子儀的未婚妻?難道她腹中的孩子是楊子儀的嗎?
那墨非笙又是怎麼回事?尚玫不是和墨非笙情投意合的嗎?
難道墨非笙隻是單相思?
上官妄塵一瞬間都有些淩亂了。
不單是上官妄塵,在場眾人聽到了帝王說的這一句話之後, 都愣住了,尤其是當事人尚玫,更是目瞪口呆,她一改躲在尚璘背後的怯懦模樣,一步步走到帝王麵前來,顫抖著問:“皇上剛才說什麼?”
帝王將視線從上官妄塵身上收回來,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尚閣老和楊國丈已經請旨,求朕為你和順清侯賜婚,你們二人郎才女貌,門當戶對,乃是天作之合,朕沒有反對的理由。”
聽著帝王不疾不徐地話,尚玫虛弱的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小妹。”尚璘驚喊了一聲,上前扶著尚玫搖搖欲墜的身子,眉心幾不可察地擰了擰。
尚玫,如何能嫁給楊子儀呢?
珍妃也有些詫異地看著帝王,心頭疑惑,明明在來太醫院之前,帝王都還沒有同意尚玫和楊子儀的婚事,而她今日前去尋找帝王,請求帝王為楊子儀賜婚,帝王也是避而不談。
怎麼這一到太醫院,就忽然改口同意了?
而且這還不是簡簡單單地改口同意,這根本就是當眾宣布呀!
拿捏不透帝王的心思,珍妃微微抿了朱唇,心眼裏還是高興的,畢竟帝王算是答應了這門婚事,而且如今這樣一公布,帝王就算是想矢口反悔都不成。
有些得意的,珍妃盎然地斜覷著上官妄塵。
“不,皇上,我不願意嫁給順清侯。”
在一瞬間的愣怔之後,尚玫忽然掙脫出尚璘的攙扶,搖頭嘶吼著。
躺在地上被太醫們圍著的楊子儀聞言,不由得臉色一白,剛剛閃起光亮的眸子暗淡了下來。